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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耐煩了,她雙手叉腰,嗤笑一聲“擺那副樣子給誰看呢?裝的一臉無辜樣,自己照照鏡子好好瞅瞅,惡心的樣子誰看誰誰想吐,你……”
王櫟鑫衝進來,把許暄護在身後,怒視麵前這個尖酸刻薄的“許暄”。
“許暄”震驚地看著王櫟鑫“櫟鑫哥,你怎麼回來了?”
王櫟鑫反駁她“彆叫我櫟鑫哥,妹妹她才不是你這樣的人,她從來不會叫我櫟鑫哥,也不會說出你這樣咄咄逼人的話!”
蘇醒也從外麵走進來“我們發現你不對勁很久了,叫7993出來它也不回應,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在小暄身上?”
陸虎平常傻傻的臉此時都肅穆起來。
“許暄”一個一個的看過去,突然大笑起來,她指著被他們護在身後的人道“你們要妹妹?”
“她就是,你們看啊!”
“你們看她滿臉燒傷疤痕的醜陋樣子,看她卑微怯懦的性格,看她沒有上過學的教養,她根本不配……”
她越說越激烈,恨不得上前把許暄的口罩摘下,用言語掀開她最傷痛的疤痕。
“彆說了……”
在她越加不堪的話語攻擊下,一道很輕很輕的聲音突然打斷了她。
“許暄”的話頓住了,她看著被團團保護住的女孩。
許暄抬手摘下臉上的口罩,一雙布滿眼淚的眸子看向出口傷人的自己。
她想起來了,她就是“許暄”,許暄就是她。
她們兩個都是她自己。
許暄把口罩摘下,抬手撫上了凹凸不平的臉頰,那裡是她幾年前掙紮在火海裡留下的印記。
對。
她滿臉燒傷,醜陋不堪。
她從小父母雙亡,沒有教養。
她性格膽小怯懦,如同下水道的老鼠。
她活在這世界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
為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她,憑什麼她生來就該不幸?
許暄垂下眸子,向來習慣被遮住的臉此時此刻暴露在眾人視野中,讓她有種無處可逃的惶恐感。
眼見妹妹已經陷入了自我意識裡,他們頓感不妙。
陳楚生擔憂地上前晃晃她肩膀“小暄?”
許暄呆滯著的眼神虛空的望向遠處,沒有焦點,任由他們怎麼叫她都毫無反應。
“許暄”見此,嘲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