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也不是不敢跳,就是心裡想跳但又糾結跳下去的果敢和那一瞬間的勇氣。
終於在蘇醒堅持不懈的鼓舞下,張遠哼哈一口氣。
"我我我我跳了!"
"ebird!"
他咽下口水,呼出氣來,邊做著心理建設,邊大喊道"i"birdan!!"
閉著眼。
大張著手臂。
真的像一隻自由的鳥兒一樣仰躺著倒了下去。
"哢嚓——"
許暄手上的手機相機發出了哢嚓一聲,拍下了這一瞬間。
風兒自下而上的吹亂了他的頭發,發絲順著軌跡貼在臉頰兩側,閉上眼,高聳的鼻梁上隱隱約約能看到一抹什麼。
那是……
淚?
湊近去看,果不其然,晶瑩剔透的淚滴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一道極其微弱又耀眼的光芒。
風的味道,自由的味道,解脫的味道。
它們本無滋無味,但荊棘的人生道路以及彆於他人的生活體驗卻賜予了它獨特的味道。
往常不可說不可做的一切事物在這一刻似乎得到了解脫。
他可以大聲說笑。
他可以肆意人生。
他可以對著鏡子露出自我。
他可以躺在一米八的大床上隨意翻滾。
他可以告彆曾經懦弱渺小的自己。
他更可以對著那些看不起他,指著他鼻子嘲諷的人說——
"我可以"
birdcanfly
……
"怎麼樣感覺?"
蘇醒搭在他的肩膀上,拍拍,隨口問道。
張遠彎著腰,雙手撐在膝蓋上邊喘粗氣邊道"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