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來到江陵,先是與劉琦會見,發現他的臉色不是太好,關心詢問一下才知道。
從襄陽遷移過來,很多人怨氣比較大,而劉琦本身恩威不夠,就得自己直麵這些問題。
有的人是真有困難,所以劉琦也是為了大局著想,就補貼了些錢糧;可有的人就是來找茬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更多。
還有些人就是純粹為了製造問題,打擊劉琦的形象,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劉琦處理確實也有些厚此薄彼,所以矛盾就越來越尖銳。
劉琦壓力一大,又吃起五石散來,且現在有相對的權利了,外部約束也少了,他對自我的要求自然會更少。
人一旦有錢或有權,就有人來讓你高興,讓你過得更好,所以投喂五石散的人不僅主動,品質還更好,並且不要錢。
諸葛亮想起前世的劉琦,也是身體弱病死的,且早早就死了,內心也是一歎,真是神仙難救尋死鬼。
諸葛亮安慰了一番,言劉毅還小,要他注意身體,孩子總是要自己養大吧,以後的日子還長呢。
這些事交給劉先處理,彆駕就是處理這些事的。諸葛亮也知道,要是荊州世家全力撐劉琦,根本就不會有這些事,更多的人是在後麵看著呢。
事後,諸葛亮又去了蒯家,找了蒯良、蒯越,事前溝通如何與曹操作戰的事,得到肯定答複後,又去分彆去找了劉先、劉磐、文聘三家。
諸葛亮也是無賴,在荊州雖然他有代都督之職與權,劉琦也信任他,但還是要事先分彆去找核心人員商量。
也許這就是人情世故,也許這就是做事的方法,關鍵是不去這樣做,議事會上肯定就有變數,即使議事上不說等實施時也肯定會有變數,所以諸葛亮想還不如事先多做一些呢。
諸葛亮勞心累體,事後才真正感慨,要是前世的自己能做得這麼好麼?答案是否定的,所以說人是由於思維決定的。
既然重生了諸葛亮,完全融合了他的頭腦與身體,當然他的思維與聰慧也一起融合了,提升了整體的才智,保留他的智慧,當然也保留了他的人情練達。
但同時,諸葛亮也時刻警醒自己,什麼事都要做得完美,最終會累死自己,所以拜會完了主要的四家後,就與劉琦召集眾人議事。
議事完畢,諸葛亮就先回江夏去了。但與劉琦、蒯越兩人商量了九路齊出的戰法。
文聘、楊齡領兵3萬領兵為第一路;
太史慈領兵2萬為第二路;
淩統、丁奉領兵2萬為第三路;
劉磐、劉闔領兵2萬為第四路;
蒯越、霍篤領兵2萬為第五路;
趙雲攜廖化、周倉、關平領兵1萬為第六路;
王威、伊籍領兵1萬為第七路;
呂介、馬良領兵1萬為第八路;
霍峻、王凱領兵1萬為第九路。
劉琦、劉先、李嚴領兵3萬守江陵。
約定好的日子,果然濃霧鎖江,諸葛亮於江夏令周泰領水軍前鋒軍及率五十幾艘引火船隻。
上麵全部裝引火乾燥之物且上澆火油,掛上全帆,逆水行至沙羨附近,隻等東南風起,就直衝赤壁的曹軍水寨。
甘寧率水軍2萬人跟隨周泰之後,衝殺曹軍水寨,然後沿江追殺,一直追殺到襄樊。
諸葛亮令黑尚、韓浩為先鋒領軍5000,見曹軍水寨起火則攻擊曹軍營寨,打開營寨,然後堅守住進口,並為突擊騎兵創造突擊的機會。
水寨起火,火勢在東南風的作用下,必然蔓延至曹軍岸上營寨。關羽、張秀各率2千騎兵為突擊。
見先鋒打開營寨,關羽、張秀兩人就迅極突營,不要與曹軍糾纏,見帳篷就丟火油竹桶。
每騎配二十隻竹桶火油,每隻一升油,每個帳篷丟一個即可,八萬個油竹桶夠曹軍營寨喝幾壺了。
諸葛亮令董襲、張飛為前軍率2萬山越軍,隨突擊騎兵跟進,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攪亂曹軍,見有人組織抵抗則擊殺他,一定不能讓其組織起有效的抵抗來。
諸葛亮親率中軍,領高順、陳到、邢道榮、胡車兒、諸葛武等隨後掩殺。如有騎兵衝擊就由邢道榮、胡車兒的1萬重步兵迎戰。
如遇散亂騎兵、步兵就由諸葛武5000連弩營射殺,如有營寨堅守不亂的,就由高順率1000陷陣營攻堅。
再由陳到、陸遜率其餘護衛諸葛亮、劉曄、賈詡等人,其中一部作為預備隊。
諸葛亮令劉邕、蔣欽、李封率1萬水軍為後軍,諸葛亮令劉巴、陳就率兵取隨縣,令呂範、蘇飛率兵取雲杜。
諸葛亮令孫乾、杜遠率兵取安陸,令熊尚、劉虎率兵守江夏。
諸葛亮還令徐庶、朱浩領軍1萬已提前伏於華容,魯肅、張勳領軍1萬已提前伏於竟陵;因為從赤壁北逃就兩條路,一華容、二竟陵。
卯時一過,東南風就起,剛開始時風小,半炷香後東南信風逐漸增大,很快就達到七級陣風了。
周泰見東南風起就率全前鋒軍全部全帆前進,快到赤壁離曹軍水寨一千步遠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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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泰令王剛司馬率五十幾艘火船滿帆先行,霧隨風漸散,在欲散未散之時,王剛看到了曹軍水寨的影子了,下令立馬點火,五十幾艘火船瞬間就燒了起來。
卻說,曹軍水寨一早就見濃霧鎖江,水寨隱在濃霧中,如置身仙境,很多士兵還慶幸今天是不是可以不用訓練時,毛玠、呂虔一大早就已經起來巡營了。
毛玠邊走邊說,“南方真怪,卯時了還有這麼大霧,真是少見。”
呂虔抬手,向空中招了一下,又用手握住,食指與拇指互相擰了幾下,“嗯,是怪,汝看這個時節怎麼可能有東南風呢?”
原來他在確認,是不是真的有風,隨著他的辨識,才驚訝的說道。
“霧,東南風?”毛玠朝南看著,“風吹霧散,又是一個大晴天。看有光,太陽要出來了。”毛玠在風吹散的霧中依稀看見了火光,還以為是陽光。
呂虔朝著毛玠南指的方向看,火光越來越亮。呂虔心裡猛地一驚,脫口而出“不好,是火。”一是風更大了,二是霧散了,三是火船近了。
這時,緊急地“叮叮當!叮叮當!叮叮當!”清脆高亢的打擊三角鐵的聲音,一下接一下,傳得很遠。
水寨了望塔上的士兵邊打邊大聲喊叫“有火船攻寨啦!”“有火船攻寨啦!”“有火船攻寨啦!”
毛玠、呂虔趕緊跑向水寨大廳,可人哪有風跑得快。刹那間,水寨大門就燒了起來,五十幾艘火船,接連撞上水寨的欄柵上,立馬起火。
王剛司馬操控著幾十艘鬥艦,用上麵的小拋石機,拋出一個個火油罐,澆了油的火,更加猛烈,很快就燒穿了欄柵。
周泰隨即率前鋒水軍衝擊水寨,從一個個燒穿的欄柵中衝進去了,沒有燒穿的,也被船上拋出的鐵鉤,拉倒在水中。
周泰一邊衝,一邊安排拋投油罐,如果你在空中,你就能看見,一艘艘快舸,一艘艘翼船,像天女散花般,載著士兵拋著油罐,順著水寨的水路往裡衝,他們到哪裡,哪裡就著起火來。
水寨很快就全著火了,寨裡慌亂的士兵,各自逃散,在這麼大的火中,一切抵抗都是枉然。
火乘著風勢,越燒越烈,烈焰紅唇吞噬著一條條生命。風卷火起,在水寨的樓屋中跳起了舞。
火舌呼呼呼地刮向了岸邊的營寨,岸邊營寨緊挨著水寨,本來是為了更方便進出訓練,現在成了索命的風火龍。
岸上的營寨起火了,乾燥的蓬布,一點就著,一著就是一個大火把。帳篷裡的人,爭相逃走,自相踩踏,互相推搡,反而使逃命慢了,身上的衣服也著起火來,一個個火人,亂跑,點著了更多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