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回身坐於床邊,盯著張任,問道“汝姓甚名誰?是否知老師童淵?”
“張任。老師童淵?”張任粗聲粗氣地回答。
趙雲一聽張任就知道是大師兄了,靜了一會,才說道“汝是大師兄張任吧。吾是老師童淵的關門弟子趙雲,字子龍。師傅曾告知過吾,有兩師兄。”
“水。”張任一聽是師弟,心放下了一半,撐起坐著說了一聲。
趙雲親自倒了一杯水,遞給張任。
張任喝了後,摸了摸嘴,定定的看著趙雲,“鳳凰三點頭,何時反著出招了?”,口氣上有點大師兄的架勢。
“啊!就是試試。”趙雲也有點不好意思。
“試試?還抽那麼大的力氣,想打死吾呀?”張任摸著還痛的腦袋,生氣的說道。
“不打暈汝,汝願意好好談麼?”趙雲也是直男一個。
張任被他這麼一說,竟然無話可說了,隻是坐著好像是好點了,一隻手摸著頭,問道“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吧?”
“嗯,挺好的。吾也有好幾年沒見到他了。”趙雲說著就想到哪個慈祥又嚴格的老頭,不禁有點神傷。
“其實,他挺想念您們的,吾學成離開之時,還一直告誡吾,遇到您們倆,一定不要自相殘殺。”
“動亂之際,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可貴的了,也告誡吾不要亂殺人。”趙雲娓娓道來。
“啊!一彆近十多年了,真想念呀!”張任一聽,就知道是老師童淵說出來的話。
“兩?還有誰?”張任才回過神來,還有一個麼?
“是。二師兄是張秀,西涼張秀,還是二師兄勸吾,歸附諸葛亮州牧的。”
“前段時間他從上庸到漢中的,我們還在漢中對練了幾天,他現在應該在白水關。”趙雲說道。
“想勸降吾?”張任還是說出了這話,他看趙雲說張秀,肯定是此意。
“是。”趙雲不否認。
“一忠不伺二主。”張任說這話時,脖子不自主地梗直了些。
“汝伺誰為主?”趙雲問道。
“益州牧劉璋。”張任斜了一眼趙雲,問出這麼淺顯的問題。
“不,他隻是漢室下的一宗親。”趙雲斬釘截鐵說道,“我們都是漢臣。”
“啊!”張任聽到遲疑了,又想起了老師童淵的話,吾教授汝槍法,吾可自去。
亂世將至,汝起於微末,不可亂殺,不可忘本,終是漢臣。對呀,吾都忘記吾終是漢臣,隻想到循公子的厚德與未來可期了。
兩人沉默了許久,趙雲就不是一個好說客,不過以真心換真心來說,又是最好的說客,對於張任而言。
最後還是張任開口問道“劉璋果真投降了?”
趙雲思慮了一下,“快了吧。”
張任一聽就起火“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