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心念既定,行動隨之。
“啪”地輕響,小金以尾擊首,不偏不倚,正中頭頂那對嬌嫩未穩的龍角。
鑽骨之痛瞬間彌漫,小金強忍劇痛,不讓沈清雲察覺半分,“清清,是我魯莽,你若氣惱,便罰我一番。”
沈清雲被小金此舉驚怔,她明眸洞察,自是不會錯過那尾擊角的一幕,更於它眸光深處捕捉到一閃即逝的痛楚。
她將小金輕置膝上,靈力潺潺,溫柔包裹著那對初生的稚角。
“多少次了,新角脆弱,怎可不慎?!”
小金以尾尖輕輕撓著沈清雲的手心,示弱道“知錯了,清清,再也不敢。”
沈清雲冷哼“待你下次再說不敢。”
千叮萬囑,此子從未上心。
每每認錯誠懇,轉瞬即忘。
真乃寵物乎?地位不明,實乃自視過高!
見沈清雲怒意稍減,小金知此風波已平。
沈清雲的手覆於小金頭上,溫暖的靈力如細流不斷。
幼龍之身,一日波折,心緒起伏,此刻在沈清雲的輕撫下,倦意漸濃。
正欲沉眠,沈清雲卻忽地起身。
待小金痛感稍緩,沈清雲撤回護於其頂的手。
她將小金置於肩頭,整衣,邁向前院。
小金伏於肩,乖巧言道“清清,我於汙水中久泡,待會兒務必為我洗淨。”
若鱗片皆閃耀,方為最佳!
沈清雲淡漠視之“何急於此?吾等有更要事待行。”
更要事?小金惑然“何事?”
何事?沈清雲目露鋒芒,隱含警告“向沈清軒討個說法!”
她縱容之意已顯,今日之事,雖源自身,然若非沈清軒言小金僅為玩物,亦不至如此。
沈清軒乃血親,於小金心中,其言或有分量。
今日可言小金為可棄之寵,明日又將何言?
今日,她必教這不通人情的沈清軒何為人心!
聽聞沈清雲欲尋沈清軒理論,小金心虛更甚。
根源在於其嫉妒與占有,不容沈清雲與他人有絲毫瓜葛。
尤其沈清雲欲納那小白臉為侍,小金心態瞬間崩潰。
多年來,唯它與沈清雲相依為命,它無法想象有他人介入。
更不願目睹此景!
表麵鎮定,實則沈清雲離去後,小金便失控。
整日對沈清軒百般挑剔。
沈清軒之言,亦非無因,畢竟在外人眼中,它僅是一蛇。
沈清軒之語,不過是引燃小金情緒失控的火星。
不過是借題發揮之由。
既已教訓沈清軒,再聞沈清雲此舉,小金心虛難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