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雲一拳灌注了五成修為,那散修頓感丹田似遭雷擊,辛苦凝聚於體內的靈氣瞬息瓦解,他癱倒在地,環抱腹部,痛苦翻滾。
目睹此狀,沈清雲目光微移,靜待裁判裁決。
空間內,小金全程目睹戰鬥,它瞥了眼地上的散修,心語對沈清雲道“清清,不是說要手下留情嗎?”
沈清雲“……我已經留手了。”
小金“哪有留手?”
沈清雲心虛一閃,卻仍硬著頭皮說“他初次衝鋒,我不是沒還手嗎?”
雖僅一擊,亦算讓步。
戰鬥本就變幻莫測,正如沈清雲前一秒還言不讓對手太過難堪,下一瞬已令其昏厥。
然而,比賽總有意外。
無論事先如何籌謀,一旦開戰,腎上腺素激增,麵對敵人緊逼,反擊成了本能。
沈清雲言之鑿鑿,小金無言以對。
畢竟,它隻是隨口一問。
小金沉默,沈清雲孤影立於擂台,靜候裁判。
沈清雲與小金心中交流之際,那散修稍有恢複。
痛楚稍減,但靈力一動,丹田便抽痛。
丹田,莫非受損?
此念一出,散修麵露驚懼,掙紮欲起。
沈清雲見狀,連忙後退,囁嚅道“你、你傷得不輕,彆動。”
她本意關懷,怎知散修正沉浸在丹田危機的震撼中,未覺其暖意,反認她貓悲鼠痛,假意慈悲。
他強撐起身,一手扶欄,一手捂腹,即丹田處,嘶聲道“你對我的丹田做了什麼?!”
沈清雲“……我隻是打了一拳,沒彆的。”
她蹙眉,凝重望向對方捂腹的手,“若真感覺丹田有問題,最好彆亂動。”
丹田乃修者根本,一旦有損,幾乎等於報廢。
但她這一拳,按理不至於使其丹田破裂。
沈清雲早年出手狠辣,深知打擊要害之道,曾挑戰她的修者無一不落得丹田破碎,淪為凡人。無人比她更懂碎丹所需力度。
方才一拳,雖用五成力,卻刻意分散,旨在多麵攻破其金身,非針對丹田。
若丹田真有問題,應是他功法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