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歲歲腿軟,扶著牆才沒有讓自己跌坐在地上,她是第一次見到程禦凶狠的模樣。
林歲歲印象中的程禦總是卑微的、勢弱的、乞求憐愛的,現在的他似乎才應該是劇情中男主的樣子。
一個商業帝國的操控者,高高在上地睥睨著腳下的一切。
程禦這一拳打得有多重多疼,隻有許鶴知道。
他內心已經對程禦產生了恐懼,但依舊嘴硬,眼中的憤怒化為一頭失去理智的野獸,開始對著程禦嘶吼“你會死得很慘,我爸媽不會放過你的!”
隻能靠爸媽嚇唬人?
程禦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對方心上,他看著半天爬不起來的男人,嗤笑“你可以試試。”
究竟是誰會死得很慘。
程禦其實不太喜歡彆人在自己腳下苟延殘喘的樣子,那會讓他覺得惡心,那蠕動的肉體就和一隻無脊椎軟體動物一樣,一踩就死,還會臟了你的腳。
他一般不搭理這種人,但今天可能不太行,他自己都舍不得弄疼的老婆,一隻惡心的螻蟻竟然敢伸出自己的觸角來傷害她。
“嘔——”
看出程禦想要做什麼,許鶴艱難地挪動著身子想要後退,極度的痛苦和恐懼下,他竟然連聲音都發不出。
程禦的腳結結實實踩在對方最柔軟的腹部,劇烈的痛感席卷許鶴的神經,口中的鮮血不要命地往外吐,全身無力的他隻能儘量像隻蝦米一下弓起身子,減少身體帶來的疼痛感。
“程禦——”
在程禦第二腳準備落下的時候,林歲歲從身後叫住了他。
程禦聽見了,林歲歲說她不舒服,想要回去。
眼中的陰冷之色在聽見林歲歲的聲音後逐漸變得清明,程禦丟下在地上躺屍的人渣,手足足措地回到林歲歲身邊。
“歲歲,我這就帶你走。”程禦像對待一件易碎品一樣抱住林歲歲。
察覺到不對的張昊洋終於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時明顯愣了一下,不過十幾秒他便大概理清了事件。
像看死人一樣,程禦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渣宰,麵無表情地路過張昊洋。
張昊洋回頭看了一眼追過來的聞卿,第一次擺出臉色“希望聞小姐和聞家能給個交待。”
聞卿看到腫成豬頭臉的男人真是沒有一點心疼。
這個許鶴就是個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一天天地,就知道用下半身行事,以為家裡有點小權小錢就到處為非作歹,要不是看在許鶴長得還不錯的份上,她怎麼可能讓這種人進他們的圈子。
聞卿是玩得厲害,但是她不傻,甚至說很圓滑,她是家中的獨女,未來企業的繼承人。
聞卿看都沒看地上的男人一眼,打了一個電話,隨即將一張名片遞給張昊洋。
“事情變成這樣,我是沒有想到,作為補償,你那女伴想要什麼可以直接和我說,還有張父明年的晉升,我爸那我會提前打好關係。”
一腔怒火的張昊洋像是被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他所有的憤怒被堵在了聞卿這句話中。
不出他所料,不到一分鐘,手機上便傳來張父的電話鈴聲。
“洋洋,你那女伴我們會補償的,畢竟人也沒什麼事,聞小姐也道歉了,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