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身體像是被火燒灼一般,連呼出的氣息都帶著滾燙的熱意。
照看它的婦人在門口張看了一眼,發現今日的小狐狸不吵不鬨乖乖躺在床上,除了時不時哼唧兩聲,沒其他動靜,便沒有去招惹它。
沈玉堂今日聽學時一直心神不寧,不過他平日本就少言寡語,倒沒什麼人發現異常。
除了紀木和雲霽。
紀木幾次三番找沈玉堂說話,都被他敷衍的態度和冷淡的神情氣得直跺腳。
而雲霽實在是被沈玉堂身上的妖氣熏得鼻子疼。
就像動物喜歡在自己的領地做標記一樣,雲霽知道一些妖物也喜歡對自己的所屬物標上記號。
不過,這沈玉堂身上的妖味也太濃了。
雲霽同為妖族,對其他妖身上的味道更是敏感。
這是得有多少的親密接觸,才能染上這些氣味。
想到這,雲霽突然輕笑一聲,看不出來啊,沈玉堂私下玩得還挺花。
沈玉堂右眼一直在跳,趁著午休時間,讓書院外等著的成墨回了一趟小院。
他有些擔心小狐狸。
“沈兄這幾日有些神思不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和我說。”
雲霽和紀木坐在沈玉堂對麵,能清楚地看出沈玉堂眉宇間的憂愁。
沈玉堂道了聲謝,告訴他們自己無事,不用擔心。
紀木心裡生著氣,但眼神卻時不時往沈玉堂身上瞟。
這都幾日了,沈玉堂還是一個正眼都沒看過她,也不主動和她說話。
紀木有些焦慮,如果沈玉堂對她還是這種態度,她想自己可能沒辦法再堅持下去了。
除非,她將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沈玉堂。
不過這個有風險。
沈玉堂太過恪守禮法,知道她是女子,沒準會聯係她家人將她接回去。
“公子!”
紀木的思索被一聲公子打斷。
她看見成墨氣喘籲籲地跑到沈玉堂身邊,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後,沈玉堂臉色突變,連東西都來不及收,便神色慌張地往外跑。
紀木從沒有在沈玉堂身上看到那樣的緊張和擔憂,在她印象中,沈玉堂一直是慢條斯理、文質閒雅的翩翩公子。
“玉堂,你去哪?”
紀木想要追出去,但沈玉堂腳步實在太快,她隻跟了一小段路,沈玉堂便沒了身影。
連和夫子告假,都是成墨去的。
紀木有些擔心地看著沈玉堂離開的方向,與此同時,身後的雲霽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不用擔心,我剛才聽見,應該是家裡的寵物生病了。”
啊?
紀木疑惑轉頭“書院不是不讓圈養這些動物嗎?”
雲霽表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可能是在林中好心救下的。
不管怎麼樣,不是沈玉堂出了事,紀木就放心了。
可是,想到沈玉堂對她的態度,紀木又憂愁起來。
“雲霽,你說玉堂怎麼樣才能喜歡我啊?”
少女的心事無人訴說。
這個書院能和紀木關係不錯,又知道她身份的人隻有雲霽了。
可這次雲霽卻沒有像往日那般給她出謀劃策,隻是輕聲安慰她不要著急。
她也不想著急啊,但紀父已經給她傳了書信,讓她快些回去。
紀木擔心自己再不回去,她稱病卻女扮男裝來金林書院的事情就要瞞不住了。
“雲霽,你可以幫幫我嗎,我想……”
紀木將自己的想法告訴雲霽,希望他能夠幫自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