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回去，我晚上去看看。”
林歲歲容易心軟，看著小廝聲淚俱下的模樣，還是答應了下來。
說是晚上，林歲歲到了戌時才將功課補完。
“明日再給阿季，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林歲歲發話了，丫鬟們看林歲歲的確學了一天，服侍著人沐浴後，便都安靜地離開了。
“小姐，我就知道你會來。”
小廝蹲在林歲歲小屋的後窗，看著他們家小姐搖搖晃晃從屋子裡翻出來。
那熟悉的動作，想必也不是林歲歲第一次做了。
“呼——”林歲歲拍拍自己的胸脯，“看完雲雀我就得回來了，被阿季發現就不好了。”
“小姐，二夫人再怎麼說也是正規抬進來的，被發現了您也不用擔心。”
林歲歲對他苦笑了一下“你不知道，阿季會生氣的。”
宇文季管得太嚴了，要是被他知道自己還有功夫去找雲雀，自己那任務量肯定又要加重了。
雲雀早就換好衣服躺在床上了，輕薄的雲紗披在他身上，半隻肩膀露在外麵，右手撐著頭似乎在想什麼。
林歲歲踏進房間便看見了這一幕。
她的心臟被狠狠戳了一下。
好漂亮的一張臉。
還有那抬眸間眼中傾瀉出來的絲絲縷縷的情意，直接將林歲歲怔在了原地。
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她這才想起雲雀還沒見過自己呢，急忙主動朝對方露出一個乖甜的笑容。
“我叫林歲歲，歡迎你來到林家寨。”
林歲歲不太會活躍氛圍，她和宇文季相處時都是對方主導，現在看見雲雀，就有些手足無措了。
“你……你彆害怕，把這裡當作自己家一樣……”
林歲歲往床邊走，看見雲雀還是沒有說話，猜想他可能生氣了。
“我這幾天不是故意不來的，你彆生氣……”林歲歲絮絮叨叨說了不少，“等阿季氣消了，我就可以過來看你了。”
雲雀已經觀察了林家這位小姐好一會兒了，發現她真的毫無心眼，一看就是被嬌寵著長大的小姐。
天真、純良，但有一個致命的缺點。
那就是愚蠢，或者說好騙。
“你……你彆哭啊……”
林歲歲看見雲雀突然之間流了眼淚，心裡更加愧疚和自責了“你是不是怪我了。”
“沒有怪你，是我不好，沒得到大夫人喜歡，才讓你為難的。”
這是雲雀對林歲歲說的第一句話。
卑微又弱小
“不是，”林歲歲急忙拉住雲雀的手，朝他解釋，“不是你的問題，是阿季……阿季他……”
林歲歲突然捂住了嘴。
宇文季再不好，她也不能在彆人麵前說自己夫人的壞話。
“反正你彆難過，這不是你的錯，我以後會多來看你的。”
林歲歲輕輕給雲雀擦掉臉上的眼淚並朝他保證。
少女真誠的樣子有些吸引人，雲雀止住眼淚，反握住林歲歲的手問她“那你今晚可以多陪我一會兒嗎？”
林歲歲有些猶豫，但在看見雲雀眼中的受傷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過來些。”
雲雀主動將身子往床的內側坐了坐。
林歲歲也不客氣，這人是她娶進門的，她自然可以和他待在一張床上。
“你不來看我，我一個人在這裡好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