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陌塵去都城外辦差遇到了刺殺,衝出一隊黑衣蒙麵刺客與他們混戰之時一支暗箭射中裴陌塵的肩頭。
箭上有毒,中毒後,他身子綿軟,頭昏沉。
對方人數多,暗衛分不開身,裴陌塵昏迷中間,劍拍了一下赤電:“快跑赤電。”
赤電通靈,帶著裴陌塵往城裡跑。
城裡的已經收到消息,趙海帶著一隊護衛從都城趕過來,半路正好遇到,載著裴陌塵的赤電。
“主子。”
裴陌塵靠毅力還強撐著意識理智:“我中了暗箭,劍上有毒,先回多聞齋,記得封鎖消息。”
趙海跟侍衛把裴陌塵攙扶上馬車。
“蔡先生快。”
一個灰色棉布袍的男子抱著一個藥箱,被趙海領上了馬車。
蔡先生原是宮中醫術很好的太醫,平昌帝擔心兒子,後來給他暗自換了一個身份,一直跟在裴陌塵身邊,裴陌塵去邊關的時候,他就在邊關做軍醫。
蔡先生上了馬車,檢查後道:“三皇子,暗箭上不是毒藥,是迷藥。”
藥效的作用裴陌塵現在看人都是重影,他依然靠意誌保持著清醒:“我知道,他們是想活捉我。”
蔡先生道:“既然不是毒,躺下睡會兒,等到了多問齋再給您拔箭。”
裴陌塵並沒有躺下,他不允許自己有神誌不清的時候。
趙海趕著馬車在都城的街道飛馳,驚得行人四散。
等到處理好傷口,已經到了掌燈時候。
裴陌塵看向趙海:“派人去歸滄院通知夫人,我夜裡要處理公務歇在多聞齋,你讓她早些安置。”
趙海抬頭:“主子受傷的事不告訴少夫人?”
“讓她知道不過是徒增一人擔憂。”
高遠被派去傳信,稟報的時候程卿卿正坐在桌案,握著筆專注地在核算鋪子裡送來的賬目。
香草進去走到桌前:“少夫人,郎君派趙海過來送信,他今晚處理公務,要住在多聞齋。”
執筆的手頓住,以往不管他處理公務多晚都回來住。
她隻是怔了一息:“你讓高遠進來。”
高遠進入房中:“少夫人。”
程卿卿問道:“郎君可曾用過飯?”
高遠不會撒謊,怔愣著不知怎麼回答。
程卿卿沒有多想,吩咐香草:“去把晚飯給高遠帶過去。”
又對高遠叮囑:“高遠你回去讓郎君彆熬太晚。”
現在是鋪子裡月底總賬的時候,程卿卿自個都很忙,她算賬都算到亥時。
第二天是初一。
每到請安的那兩日,程卿卿都會守著規矩早些去福壽堂,每月請安兩次,還懶散的話有些說不過去。
依著規矩請安後,程卿卿挨著裴三夫人身邊坐下,小聲撒嬌:“姑娘我想吃你煮的梅花湯餅。”
裴三夫人聽到她念著自個的手藝,歡喜地握住她的手:“待會兒跟我回去,午時我給你做。”
“咳!”坐在前麵裴大夫人咳嗽了一聲,“母親我這幾日身子有些不太好,陌塵媳婦也成婚這麼久了,該做點事,我想著這次瑩姐兒的婚事就由她負責。”
裴老夫人看了一眼程卿卿:“她都沒管過家,給她做隻怕不成。”
裴二夫人也道:“瑩姐兒的婚事可是大事,萬一哪裡出了紕漏可是要丟我們裴府的麵子。”
裴大夫人看過去:“我這不是身子不好,沒有辦法的事,二弟妹如果不放心嗎,這事可由你親自操持。”
婚事上瑣事很多,雖然是自個侄女,裴二夫人也捺不下這個性子:“我,大嫂也知長興還小,尚且需要我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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