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公公和趙海站在院裡一棵桂花樹下。
高遠從房裡端著飯出來了。
趙海小聲問:“主子用飯沒?”
高遠搖頭。
自從明真小師父失蹤,裴陌塵便幾乎沒有按時辰用過飯,脾氣也從剛開始的焦躁變得沉默。
高遠小聲道:“主子可是皇子,萬一夫人真找不回來,也沒有什麼,還會有很多女人……”
福公公和趙海看著高遠身後的人,已經麵麵廝覷,高遠真是糊塗,敢說夫人找不回來。
裴陌塵麵色漠然,薄唇輕張:“高遠杖八十,逐出府。”
高遠端著呈盤的手一抖,盤跌碰撞出聲:“奴才錯了。”
裴陌塵一揮手:“拖到前院去執行,不要臟了夫人的地方。”
福公公去外麵喊來侍衛,架起高遠往外院走。
心裡暗歎,高遠愚蠢,誰敢說夫人找不回來這話?這樣的錯,誰敢為他求情。
裴陌塵側眸,看向趙海:“到皇城司要出入皇城的人員名單,重新逐個去核對排查。”
趙海拱手領命:“屬下即刻去辦。”
裴陌塵抬眸看向桂花樹,三皇子府內院這棵桂花樹,是他叮囑人從城外山上移下來栽在院裡。
隻因她送他第一個荷包是桂花。
雖然沒接程卿卿回三皇子府,院裡的一切都是按她的喜歡布置。
程卿卿失蹤後他擔心外人得知消息,比他先找到她,對她下手,不敢命人大張旗鼓找人,卻一直在想儘一切法子在找人。
天微亮,庵堂裡,紫蘇在收拾背簍:“小姐,奴婢裝了一些子桂花糕路上吃。”
這裡離鎮子需要走一個時辰的路。
明月小師父在戴帷帽:“好,這個背簍我背,你去把那些兔皮拿上,到鎮上換點銀子。”
以前在獵場她獵不到獵物,在這裡學會了狩獵,當然也是一些小型獵物,兔子居多,她們把兔肉吃了,兔皮準備試著去賣。
兩人一人背著一個背簍趕到鎮上,四下打聽之下,得知鎮上有一個鏢行,近期要送一批山上采的藥材到都城一個藥鋪。
兩人尋到鏢行門口,紫蘇上前對守門的小哥道:“小哥,我們主子想請你們帶一封信回都城,能不能見一下你們管事?”
小哥一回頭給她們指:“這不,我們的管事來了。”
裡麵出來一個四十幾歲的漢子,紫蘇上前:“我們小姐有一封信想請你們帶到都城……”
紫蘇的話還沒說完,那管事不耐煩地擺手:“不帶,這樣的小生意我們不做。”
他不耐煩地走了。
明真小師父著急地對著紫蘇比畫,紫蘇趕緊去追管事:“我們小姐說了,多少銀子都可以。”
管事頭都沒回,騎馬走了。
紫蘇有些沮喪地走回到明真小師父跟前:“小姐怎麼辦?”
看門的小哥看到小尼姑一直用手比劃,走過去問:“怎麼回事?”
紫蘇道:“我們小姐在山上庵堂修行,她不會說話。”
百姓對修佛之人都有些敬重,加之小尼姑還不會說話,看門小哥動了惻隱之心:“幫你們捎一封信,也掙不到多少銀子,我們管事看不上那點錢。這樣吧,我進去給你問問這次去都城押鏢的師傅,看他能不能幫忙。”
明真小師父趕緊打出感謝的手勢。
小哥不好意思地笑著撓了撓頭:“當不得謝,小師父你等著,我這就尋鏢頭說去。”
不一會兒小哥後麵跟著一個穿黑色勁裝,包頭巾的漢子:“小師父,這是孫鏢頭,你有事跟他說,他人仗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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