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無憂一隻手翻看著卷宗,一隻手抵著腦袋,靜等著仵作的驗屍結果。
她始終覺得此案和吏部尚書的案件一定有某種聯係,可是、如果是他做的,他肯定不會去殺死這麼一個普通老百姓……
仵作這時已經驗屍完畢,前來彙報驗屍結果,元無憂吊兒郎當的側臥在一邊、翹著腿。
隻聽著他說道“此人真正的死亡原因是流血過多而死,他脖頸處有咬傷,不止一處,身上還有好多處擦傷,小腿骨折,瞳孔放大,像是受到了驚嚇。”
冷赫修長的手指敲著桌麵,擰著眉頭看向元無憂,他看著她吊兒郎當的樣子,隻好轉頭問道仵作,“他脖頸上的咬傷是哪種猛獸嗎?”
“似是、人。”
“人?”冷赫和元無憂二人同時站起來同聲問道。
仵作堅定的點了點頭,元無憂忍著惡心,決定親自去驗屍。
這具屍體渾身是傷,已經麵目全非了,元無憂強裝淡定的戴上手套,看著他脖子上的咬痕,她順著目光往下看,胳膊上,甚至小腿上也有類似的咬痕。
這證明當時有多人在場,而且對張浩有著巨大的恨意,不然不可能留下這麼深的痕跡,她忍不住了、立刻脫了手套跑去院邊吐了……
一個帕子遞了過來,“你還好吧?”冷赫關心的問道。
“沒事。”元無憂接過帕子,直起了腰說道。
她大口喝了兩口水才開口吐槽道“這得是群什麼人啊,殺人不用刀劍、偏偏用嘴咬。”
冷赫遞給她了一個案卷說道“你看看這張浩前一段時間做的事你就知道了。”
元無憂打開一看,原來,張浩在一周前不僅辱罵了一位七十多歲的老漢,還打了人家的孫子,欺負了他們家剛剛喪夫的小寡婦。
元無憂看完揉了揉眉心,該死,真不想查這種人的案子。
“阿紫~”
元無憂聽到了上官朔的聲音,她剛看過去,就看見他已經跑到自己身邊了,他關心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太子殿下,你怎麼有空來大理寺了?”
上官朔心虛的摸了摸鼻頭說道“這不是聽說有案子,又聽說你也在,就想著一起查看查看。”
其實是上官朔聽到元無憂最近頻繁出門,一直跟冷赫待在一起,他吃醋的想來看看。
“那也行,走吧,咱們正好去南街那邊吃喝玩樂一圈,聽說那邊有個酒樓,味道很是不錯。”
元無憂一隻胳膊搭在上官朔的肩膀上又說道“太子殿下請客~”她眨著眼睛、淘氣的看著他。
“知道了。”上官朔沒好氣的轉頭看著她,然後一個胳膊環過她的脖子,把她架在臂膀中。
“阿寶!哎呀、寶哥、寶哥~我錯了我錯了~我請客、我請客~你快鬆開我。”元無憂被他這樣架著走很不舒服,於是趕緊服軟道。
上官朔隻是與她小孩子玩鬨而已,他嘴角微微上揚、趕緊鬆開了她,她卻轉身喊道“冷大人,你還傻站著乾什麼,趕快跟上啊。”
上官朔嘴角的弧度立刻又拉了下來,這臭丫頭、跟誰都能說上那麼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