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州錢剛,代各位修真界領袖,恭祝家祖壽比南山!”
“吳州方金明,攜眾領袖之意,祝家祖修為永固,壽元綿延!”
“柳州張森,代表柳州市府以及修士團體,祝願家祖仙體安康,長久不衰!”
另外三州縣的代表亦紛紛上前,在王氏祠堂中央對家祖表示祝賀,並向王熙一族致意,至於王驍一族,則被直接晾在一旁。
王福旺與陳克雄兩人不甘示弱,相繼走出人群,向家祖祝壽並問候王熙一家。
“家祖七秩春秋非等閒,萬千辛勞換得今日甘甜!”
“敬祝家祖如泰嶽常青,壽比東海之水,歲歲堅韌!”
此刻,王氏祠堂之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皆以奇異的目光望向王政、大伯母及王驍三人。
“原來並非是王驍聯絡而來的人脈啊?”
“這人脈分明與王熙有關聯,形勢有變啊!”
“沒錯,看樣子這才是王熙的人脈網絡啊!他才剛滿十七,尚未及冠之齡,怎可能與此等人相識?即便王驍自歐洲修行歸來,有機緣結識這樣的修真界巨頭並不稀奇,但王熙不過是一名高中生,連高三都尚未畢業,他又憑何能結交這些人呢?”
“真是奇怪至極。”
“究竟發生了何事?”
人群中議論紛紛,個個滿臉疑惑,一時之間摸不清頭腦。
王熙的二伯王賀陡然抬眼,目光震驚地投向王熙所在之處。他的二伯母則尷尬一笑,忙向杜若雲賠禮道歉“三妹,我昨日所說不過是玩笑話,請千萬不要往心裡去,我在此向你道歉。”
二伯母平素便是隨風倒的角色,見此情景,不得不轉向支持王熙一家。
麵對眾人的猜疑、驚訝、不解乃至戲謔的目光,王驍感到無比難堪,他艱難地抬起低垂的頭顱,在無數嘲諷的眼神下,凝望著王熙……
遺憾的是,王熙甚至未曾流露出一絲注視他的意思,仿佛他王驍猶如塵埃般不值一提。倘若王熙施以羞辱,王驍或許還能忍受些許,然而王熙竟連望他一眼都吝嗇至極,這比剝奪他的生命更為痛徹心扉。這漠視的姿態昭示著,在對方眼中,他王驍根本不值一提,更彆提被當作對手對待。
“原來我一直隻是他人眼中的笑柄罷了!我還妄自揣測你初時哪來的傲骨,言我王驍配不上你!如今我才明了,那些人脈關係網,全然是你的勢力所及!”
“怪不得我在官府辦理修煉場所批文之時,流程暢通無阻,隻因我是王家長子,依托著你王熙的強大人脈。”
“原來沈鶴願與我聯手,設宴共進,稱讚我王家出了位傑出青年才俊,當時我以為他在誇讚我,原來那位青年英才指的一直都是你!”
“原來王旺福肯與我簽署價值一億靈石的契約……”
“原來李長安……”
“原來陳克雄……”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一刻,王驍腦中閃過了無數思緒。他頓時豁然開朗,並非是他自身實力強大,能在短短月餘間便使王家的修煉人脈圈擴張十倍不止。真相竟是,一切背後皆由王熙操控!
洞察這些之後,王驍的雙肩陡然垮下,他意識到自己先前那副趾高氣揚地質問王熙的模樣是多麼滑稽。
此時此刻,王家眾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到了這位十七八歲少年的身上。
嫉妒、驚駭、驚奇以及一絲絲疑慮交織在他們的眼神之中。麵對這般情景,唯有王熙一人淡然自若,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情理之中。
大伯王政口中泛起苦澀的味道,半小時前他還為自己有王驍這樣的兒子感到自豪,現在卻隻剩無儘的失落和尷尬。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些大能者分明是我兒結識的好友。”
大娘的話語中充滿了無法接受的心痛。
她望著王家那些親戚長輩們,昨日還在自己周圍簇擁的朋友親戚,此刻紛紛聚攏到王熙一家周圍,滿臉堆笑,點頭哈腰。此情此景更是讓她心中痛苦不堪。
正當眾人圍聚在王熙一家四周之際,王家宗祠的大門口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一群體格魁梧,猶如熊羆般的壯漢踏著凶煞之氣闖入宗祠,門口的守衛欲上前查證他們的邀請函,卻被一巴掌扇倒在地。
在場的所有人都扭頭望去。
隻見一名身著正裝的中年男子率領這群壯漢步入視野,緊隨其後的是一名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與其保持著半步的距離。
“趙少?”
當趙崢的身影出現時,王驍心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