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何人!”
隨著泰拳青年的話語落地,江熙一方寂靜無聲。
張黑子嘴角含笑,看著江熙眾人“你們江熙就這水準嗎?就這樣還想登台競技,實力不夠啊。我們隨便派出一個孩子就能與你們較量,你們還自視甚高?結果三招不到就被擊敗了。”
“沈鶴,你們到底行不行?剛才喊得最歡的就是你吧?不如你上來試試?”張黑子的目光轉向沈鶴。
沈鶴麵色鐵青,靠在雕龍椅背上,一言不發,神情難堪。他與張黑子早有嫌隙,如今又被敵人當眾嘲諷,卻無從反駁,心中憋屈至極。
江北的華虎緩緩站起,目光傲慢地投向陳克雄“陳克雄,最近你的建築行當不太安分啊。自從我結義兄長黑龍離世後,聽說你把沙石和魔泥生意做到了江北,還在他的領地上開設了煉磚工坊?你膽子不小。”
陳克雄咬緊牙關,沉默不語。
眾人也壓抑著怒火,注視著這一切。
“罷了,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你的那些建築行和煉磚工坊我全接收了,以後你就彆管了。”華虎臉上掛著嘲諷的笑。
陳克雄心中如刀割,這些產業每年能為他帶來億萬金幣的收益。如今華虎一句話,他就得忍痛割愛。
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擂台賽敗北,隻能按規則來。即使萬般不情願,陳克雄也隻能擠出一個字“同意。”
“哈哈哈!陳克雄,你也一樣沒用。”華虎狂妄的大笑不絕於耳。
江熙這邊眾人臉色愈發陰沉。
韓經賦與趙貳臣等巨頭麵帶微笑,沉默不語
他們的目標是旗山的靈泉水,那些額外的利益,讓手下人借此機會獲取也屬尋常。清澈的水無法養魚,不讓部下滿足,何人願追隨左右?
“僅僅一場對決的失利,何以如此懊惱呢。”王多多咬緊牙關。
“這便是巨頭之間的較量了,表麵上看似尋常的競技場,實則可以決定眾多命運。並且必須遵循規則,無規則,世界便無方圓。違背常規者,終將被圈子所摒棄,未來之地便無其立足之處。”陳清華輕輕搖頭,流露出老練政客的風範。
宋一帆麵色陰鬱,道“此番我家,保守估計損失數千萬金幣!”
王多多大驚失色,道“啊?一帆,這跟你家有何關聯?”
“哎,家父與陳克雄交往密切,最近聯手經營了一處魔法窯場。”
宋一帆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們家族是跟著陳克雄一同涉足商業的。陳克雄失去幾家魔法公司及江北的貿易,其手下必定也會遭受損失。
陳清華眼神微閃,他未來將涉足政治之路。這些利益的劃分,與他的道路並無瓜葛。隻是不自覺地,望向身旁的王熙。
王熙目光平靜,脊背挺直,眼中散發出傲視一切的氣質。
“熙哥哥,我們江熙這次的損失慘重。”陳妃妃歎道。
“幾個微不足道的小工坊,算得了什麼損失。隻要有足夠的實力,今日失去,明日即可奪回。”王熙淡然回應。
王多多瞬間怒火中燒,男友家剛蒙受巨額損失,如今王熙卻在一旁冷嘲熱諷。
宋一帆的目光也變得深沉,陳清華眉頭緊鎖。
“王熙,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王多多怒不可遏地質問。
交談間,江熙陣營又派出一位強者上陣。然而仍不敵泰拳少年,幾回合後敗北,重傷退場。
“唉!”
江熙一方噓聲四起,眾人無不搖頭歎氣,陰霾籠罩心頭。又有幾位江熙的領袖失去領地,被江北勢力奪走,臉色難堪,今日的損失過於沉重,猶如割肉般痛苦。
樓一鳴坐在前排,焦慮萬分,連忙說道“汪少爺,快請您的人上場吧。”
“不急,再等等。”汪逸晨滿臉輕蔑。
蘇幕遮深深皺眉,汪逸晨帶來的幫手可靠嗎?江北這邊已連敗兩局。
“我來!”
忽然,一位老者自人群中走出,眾人的目光紛紛聚焦於他。
“咦,是程大師。”
“省級武術隊的總教練程大師?”
“聽說他是內力巔峰的強者,從不屑參與這類戰場競技。”
“程大師親自出手,這次定能成功。”
原本沮喪的眾人,立刻振奮起來,仿佛注射了強心劑。
魏老、蘇老爺子等人臉上也浮現一絲期待。
“程大師出戰,太好了!我們可以扳回一局了。”王多多略顯興奮,終於能一雪前恥。
陳妃妃突然問道“熙哥哥,你覺得程大師和那位泰拳少年,誰更勝一籌?”
“泰武者泰倫的實力深不可測,遠超程教練。即便程教練身手卓絕,也難以抵擋十個回合。”王熙輕輕搖頭。
陳青華與宋一帆二人,同時皺緊了眉峰。
“程教練是省級武鬥隊的首席導師,教導出多位全國武魁,更有弟子在霸拳大賽中奪得過榮譽金腰帶,你說他不是泰倫的對手?簡直是無稽之談!”王多多憤慨地反駁,認為王熙是在貶低自家強者,削弱自家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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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
王熙冷笑著保持沉默。
武術搏擊與純粹武者的對決截然不同。武技是生死交鋒的藝術,即使你在全球競技場上登頂,真若與武者以命相搏,勝算並非必然。拳賽有諸多規矩束縛,而生死之戰卻無任何限製。
此刻,程教練在萬千目光聚焦下登台。開局兩式尚能招架,甚至一度與泰倫打得勢均力敵,但從第三式起,局勢便逆轉了。
眾人神色漸變。
第四、第五、第六式,程教練開始承受攻擊;第七、第八、第九式,步步後退,難以招架!
泰倫第十式發動,一肘轟在程教練胸膛,將其擊飛,勝負即刻分曉。
正好十式,如同王熙所言,分毫不差。
“這……”
江熙陣營中,無數權貴震驚起身,全場鴉雀無聲。
程教練竟敗了?江熙這邊,還有誰能抵擋泰倫?陳青華與宋一帆二人,同樣滿臉詫異,王熙的預言居然成真?
王多多驚訝得掩住了嘴,說不出半句話。
“江熙已經力有未逮,被我們的強者一挑三擊敗了!若是不敵,還是早點回家躲進妻子的懷抱吧。”忽然,江北方向傳來嘲諷之聲。
“啊哈哈哈哈!”
一陣尖銳的哄笑傳開,令人刺耳。
江熙陣營的巨頭們,臉上憤怒與尷尬交織,胸中憋著一口氣,死死握緊太師椅的扶手,恨不得將椅子捏碎。
韓經賦依舊坐在那裡品茶,仿佛一切儘在他的預料之中。
趙貳臣悠然自得地擺弄手機,擂台上的情況絲毫沒引起他的注意。
魏老的眉頭緊鎖,難以舒展。
“不如打電話給王大宗師,請他儘快趕到現場,否則我們真的要一敗塗地。”蘇禁城連忙建議。
“好,我立刻聯係。”魏老掏出手機,正要撥通王熙的號碼。
這一切儘入王熙眼中,他心中暗笑,魏老也開始坐立不安了嗎?就在王熙準備登場之際。
“慢著!”
汪逸晨突然淡然出聲。瞬間,寂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彙聚到汪逸晨身上。在場的巨頭們紛紛眼神閃爍,審視著這幾個來自京都的年輕人。
“他們是什麼來頭?”有人疑惑問道。
“是樓市長的孩子帶回的朋友,聽說來自京都的幾個世家大族。”有人解釋。
“京都人士啊。”不少巨頭眼前一亮。
王多多激動地說“太好了,汪少他們要出手相助了。”
陳青華心中微微一動,汪逸晨帶來的這些人真的能戰勝那位泰武者嗎?
與汪逸晨一同席地而坐的蘇幕遮,心中亦是充滿了期待。汪逸晨背後的那位宛如沉睡不醒的老者,此刻即將展現他的力量。
汪逸晨沉浸在這被無數目光聚焦的感覺中,悠然自得。
他輕聲啟齒“七叔,輪到您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