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神殿內,一片死寂。所有內閣大臣,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憤怒。若王道一進入大殿,那是要拜見智慧仁德的皇極陛下。若陛下出殿,便是迎接王道一。
其中蘊含的學問深不可測。
完全兩種截然不同的含義。
能讓一國之君出殿相迎,王道一怎會有此膽魄?
“王道一瘋了嗎?私闖神殿不說,還妄想讓陛下出殿,簡直無視我國尊嚴。”龜田直哉抑製不住怒火,冷聲道“這王道一太過囂張,他來此何事?難道要質問陛下嗎?”
“正是如此!”
“王道一狂妄至極。”
“這小子竟真敢來,此非華夏,區區華夏之人,竟敢在此放肆?真當我們島國無人了嗎?竟敢與我島國為敵?”
小泉孝太郎寒聲道。
“陛下,您萬萬不可出去迎接,我倒要看看,您不出去,他又能如何!”
唐澤一雄冷哼一聲。
“不錯!立刻聯絡華夏,讓他們親眼看看,他們的天龍少將會如何行事。”伊藤潤二壓低聲音,低吼道。
齋藤飛鳥目光冷冽,望向殿門“若王道一敢跨過這道門檻,從此,他與我島國便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在場的內閣大臣紛紛點頭。
仁智的臉色變幻莫測。島國的天皇並無姓氏,所有國民的姓氏皆由曆代天皇賜予,按理說他們都是仁智的家臣。隻是有些家臣更受親近,成為他的心腹。
然而此時,這些心腹顯然未能認清現狀。
王道一已來到神殿之外,還會在意是否與島國為敵?
正當眾人爭論是否出殿之際,外麵又響起一道聲音
“皇極閣下,你難道打算一生躲藏?還是說,等著我一劍斬斷這皇極神殿?”
“轟隆隆——!”
大殿內所有瓷器、琉璃瞬間破裂,化作粉塵。大臣們站立於大殿之中,身子顫抖,仿佛遭遇地震。同一時刻,神殿內的花鳥苑中,無數珍禽發出悲鳴之聲。
王熙剛才那一聲呼喚,已超越了人類聽覺的極限,就連鳥類也無法承受……
宏偉的殿堂內,眾人驟然從夢境中覺醒,無法抑製內心的動蕩。與此同時,數千名披甲衛士猶如神獸般從各個角落湧向王宮的宏偉大廳,聚集成群,敬畏地注視著那個屹立於眾人之上,如同一柄直指天際的銳利長劍的少年。他的光芒銳不可當,透出一股傲視天地,俯瞰萬物的無儘霸氣!
“我們去見他吧。”
仁智從王座上緩緩起身,深深地歎了口氣。
龜田直哉立刻跪倒在地,顫抖著聲音懇求“陛下,您不能出去。您一旦走出這殿門,這這這該如何是好呢?您是我們的最高象征,無論如何都不能離開這裡。”
“是啊,陛下!”
“陛下,請三思。”小泉孝太郎向前邁了一步。
“陛下,若您出去,世人會如何評說?天下又會如何看待此事呢?”唐澤一雄滿麵悲痛,憂心忡忡。
“到那時,我們的島嶼王國還有何顏麵在列國之間立足?”伊藤潤二瞪紅了雙眼,緊握的拳頭最終無力地鬆開。
不隻是他們,殿堂內的其他大臣都瑟瑟發抖。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仁智輕輕搖頭,不顧眾人的勸阻,大步跨出了殿門。映入眼簾的是那位七尺之軀,超凡脫俗,宛如天人般的少年。他背負雙手,目光直視前方,青色的光芒在眼眸中閃爍。
“你是仁智嗎?”
王熙的聲音平靜而淡漠。
他的語氣悠然自得,仿佛隻是尋常人間的一句問候‘吃過飯了嗎?’那麼簡單。全場鴉雀無聲,每個人都驚訝得瞪大眼睛,幾乎要咬到舌頭。王熙這是什麼態度?麵對天皇陛下,他竟用如此口吻交談。
“是我,仁智參見王道一閣下。”仁智微微點頭。
畢竟久居高位,他有著足夠的沉穩。仁智並未被王熙的威壓嚇倒,反而展現出鎮定自若。此時此刻,恐懼毫無用處,不如給其他大臣和衛士樹立信心,表明他並不畏懼王道一。
然而,精神上的無畏是無濟於事的。
王道一的實力擺在那兒。
這一點,仁智心裡很清楚,因此在王熙開口之前,他搶先一步說道“王道一閣下,之前的事,是我們失禮了。我願意賠償。”
“你打算如何賠償?”王熙平靜地問道。
他進入天皇行宮,並非真的要取仁智的性命。畢竟仁智是一國之君,以王熙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俯瞰全球。若他擁有前世的修為,揮手間就能覆滅整個島嶼王國。但現在,顯然不行。他有家人,有朋友,還有妃妃。
他可以無所顧忌,但他們不可以。
這也是為何王熙在此現身,要與仁智談判。
“多年以來,曆代天皇的寶庫中珍寶無數,其中包括一些華夏的國之瑰寶。假如王道一閣下有興趣,我們可以贈送您十件。”仁智微笑著。現在,他的目標是避開鋒芒,隻要能穩住王道一,一切都有商量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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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十件嗎?聽你所言,貴島似乎珍藏了諸多我們中州的神器。既然如此,不如將所有神器儘數歸還中州吧。"王熙微點翠冠,淡然言道。
"什麼?"
此言一出,仁智尚未回應,周圍的閣臣已議論紛紛。唐澤一雄脾氣最為急躁,他當場跺腳怒斥"王熙,你莫非太過貪婪,欲索要中州所有神器?那些皆是我們傾儘心力搜羅而來,你"
"嗤——!"
王熙話不多說,抬手兩指輕彈,一道青色劍氣劃破虛空,瞬間將唐澤一雄自頭至足斬為兩截。
行宮大殿外的廣場上,一片死寂!膽小的官員早已癱倒在地,麵色如土;膽大的也臉色蒼白,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