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瑰麗而神秘的艾瑞斯大陸,酒宴之中的喧囂戛然而止。眾人驚愕地凝視著王熙,不明緣由何在,他為何由平靜突轉憤怒?
回憶起那一瞬間,王熙以指尖之力終結宋長風,眾人皆感如夢初醒。他們閉口不言,目光彙聚於他。
“具體情況,我也一無所知。今晨初曉,我才得知,您的母親,昨夜遭人暗中帶離,進行秘密審查。據說是因為中海新區的那片古老禁地有所牽連,再加上王家在金陵城的旅店,一夜之間,被連封七處。”
葉青煙急忙澄清。
“今晨破曉之際,您的父親被發現遭受惡毒咒術,昏迷在旅店為其準備的居所內。此刻,他已被送入聖殿的治愈之塔,置於生命守護的光芒之中。我已派使者探查實情,您父親性命無虞,然意識未醒,恐怕將陷入長久的沉睡,猶如石中之人。至於清州王家根基之地,亦發生異變,詳情則非我所能知曉。”
聽罷葉青煙話語,王熙的眼神愈發冰冷。
毋庸置疑,此番舉動,定是江北趙家所為。
“嘟嘟嘟——”另一通傳訊再次響起,王熙中斷與葉青煙的通話,接聽來自江熙的魏長老之訊息。
一接通,便聞魏長老焦灼之音
“王尊師,大難臨頭。清州王家遭遇不測,我於三刻鐘前得悉,昨晚王家王政、王賀雙雙被擒,究其原因乃王家旅店之帳簿混沌不清,兼用手段觸犯禁令,故遭立案審查。”
“他們行動迅疾,昨日午後,一切尚安然無恙。然至夜深人靜之時,大批黑衣人潛入王家,實施捉拿。”
“這便是趙家的作為?”王熙的話語,冷冽至極。
魏長老猶豫片刻,他亦收到一些內部密報,暗示背後另有強於趙家者參與,但此事不宜輕言。
“這……我無法確知。”
“嗬嗬,是你真的不知,還是不敢言說?”王熙低哼一聲。“趙家是嗎?我曾誓言一年之內覆滅江北趙家,現時光尚未滿一年,他們竟迫不及待了?囚禁吾母,害吾父中咒?真是自尋死路!”
王熙的眼眸,愈發冷酷。
前生之時,家逢巨變,憂心忡忡。但今世,他心境早已堅如磐石,即便泰山傾覆於前,亦能神色不變。當前緊要之事,乃是前往中海,解救雙親,隨後,再向江北趙家清算舊賬。
無論何人,隻要卷入此次針對王家之局,王熙誓不放過一人。他不信,僅憑江北趙家之力,便能造成如此巨變,必定有其他家族暗中相助!
“嘟嘟嘟!”
掛斷通話,第三個傳訊接踵而至。
“喂,王將軍,大事不妙……”
“我已經知曉。”王熙聽著葉輕眉的聲音,語氣變得如寒冰般冷冽。“已有兩人比你更快地向我通報,作為龍魂的一員,你曾助我守護王家,保護我的雙親。然而,你卻是最後一個告知我這一切,是否有些遲了?”
葉輕眉暗呼不妙,急忙解釋“王將軍,抱歉,趙家行動的速度,實在是過於迅疾。並且,他們沒有任何預兆地發難,在一夜之間就完成了所有的動作,連龍魂也來不及反應。請您放心,夏雨臣司令已派兵行動,前去……”
葉輕眉一句話尚未說完,王熙就徑直掛斷了通話。
再次撥打過去時,電話已經無法接通。
“糟糕。”
葉輕眉暗呼不妙,顯然王熙已然動怒。她不敢想象,一旦王熙真正發怒,將會發生何等之事。畢竟,他連世家都不懼,敢於當眾斬殺華家的華尊,如果事情發展得太過棘手,恐怕難以收場。
“必須立刻向夏司令彙報。”
在葉輕眉向夏司令彙報的同時,陳妃妃的秀顏上滿是憂慮之色。她抓緊王熙的手問道“王熙哥哥,出了什麼事?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家出了變故,父親中了劇毒,母親被人帶走調查。”王熙的聲音沉重。
“什麼?叔叔阿姨有沒有事?”陳妃妃十分焦急。
“應該無恙,妃妃,我需要立即返回國中一趟。”王熙緩緩起身。陳妃妃連連點頭道“好,你要小心,如果有任何問題隨時與我聯係。”
儘管她明白自己幫不上多少忙,但她心中卻渴望著能夠與王熙共同承擔這一切。
“放心好了,一切都會沒事的。”王熙對她展露出一抹微笑。然而,在他眼底深處,那股冰冷之意卻更甚。趙家既然敢出手,那就彆怪他不再客氣。
“小泉先生,請為我準備一架直飛中土的飛艇。”
“一切聽從您的吩咐。”小泉孝太郎不敢多問,連忙點頭應允。不久之後,宴會現場駛來了一輛黑曜石般的馬車,將王熙接走,前往京都的空港。在場的華族富豪們皆是一臉錯愕,完全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何等大事。
燕京學院的陸霆驍、孫晴兒、楊楚楚等人滿臉詫異。
此時,宋廖文湊近前來,壓低聲音詢問“父親,那位少年,就是王道一對吧?”
“你知道了?”
小泉孝太郎身體微微一顫,隨後凝重地看著自己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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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猜測也知道。昨晚富士山下發生的事件,雖然被刻意掩蓋得很好,但是如此多的人見證,不可能不傳出去。”宋廖文點頭。“王道一憑借一己之力穿透了一個軍事要塞的防禦,這樣的人物留在我國,遲早會成為禍患。”
“另外,關於昨晚天皇行宮的情況,我也了解了一些風聲。昨晚天皇陛下回宮後,是否勃然大怒?他必定對王道一恨之入骨,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忍氣吞聲、”
宋廖文借此時機表達忠誠。
“倘若我們趁此良機,除去王道一。在天皇陛下麵前,豈不是立下大功?”宋廖文說著,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您不是要為他安排飛行巨鷹嗎?如果我們令巨鷹在空中爆裂,引發空難,王道一豈不是必死無疑?”
“嗬嗬,你想得太簡單了。”
小泉孝太郎冷笑一聲,注視著自己的女婿。
“還有一件事,你恐怕並不知曉。”
“何事?”宋廖文滿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