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葫蘆大聲提醒,我才品出其中不對勁兒的地方,指著身旁的爐鼎大聲質問: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將軍您洗眼睛的時候!”
糗事又被提起,臉色瞬間沉下來。
禪宗等人竟一直在戲耍我,真讓人氣惱。一指麵前的廟宇。
“來人!給我放火!燒了它!”
“這是你們逼我的!”
禪宗給臉不要臉,一而再地耍心機、搞小動作,就不要怪我翻臉無情!
士兵們分成幾個小隊,拿著火把,衝向金頂的幾處屋舍,隻要把點燃的火把扔進去,借著呼嘯的山風,頃刻間禪宗金頂便化為灰燼。
禪宗宗主站在那裡,手裡還捧著那包茶葉,聽到要放火燒廟,顧不上放下,跑過來,高聲呼喊。
“將軍!使不得啊!”
尼姑和道士也跟著跑過來,想要一起阻止,卻被士兵們攔住。
他們隻能眼睜睜看著士兵舉著火把走到一處廟門前。
兵士們剛要推門,準備把火把丟進去。
廟門突然從裡麵打開,“噌噌噌”竄出一群和尚,個個手中都拿著短棍。
不容分說,抬手便打掉為首士兵手裡的火把。
這些兵跟隨我多年,反應也十分迅速,從未吃過虧的他們,也不廢話,舉刀便和和尚們打在一起。
這些和尚們和我之前分析的一樣,個個都是高手,短棍在他們手中上下翻飛。
彼此間配合更是默契非常,比軍陣還要靈活多變。
士兵們眼看不是和尚的對手,局勢呈一邊倒的趨勢,僅僅幾息時間,這隊士兵便被和尚們打翻在地。
其他幾支小隊的情況也和這邊差不多。兵士們與和尚們的戰力太過懸殊,被和尚們打得在廟門前趴了一大片。
打眼望去,金頂之上,我帶上來的人,隻剩身旁的親兵,還站立著。
“你們也給我上!”
既然已經和禪宗翻臉,就不再想那麼多。所有收捐的幫派中,禪宗距離我們駐軍的大營最近,隻有十裡左右的路程,這也是最後才來禪宗收捐的原因——方便回營。
山下還安排有看守鏢車的兵士,這裡發生衝突,我根本不擔心,隻要有人把信息傳回去,援軍很快就能趕到。
禪宗欺人太甚,表麵一套,背後一套,此時連羞帶怒,我已衝昏頭腦,豁出這些兵士,也要出了這口氣,讓禪宗從此在武林中消失!
話音一落,親兵們便急奔過去,和地上趴著的同伴彙合,繼續執行我的命令——燒廟!
就在親兵們將要趕到廟門前時,老和尚緣善緩緩從廟門裡出來,口稱佛號,衝我站立的方向,高聲喊道:
“將軍手下留情,給禪宗留一條活路!”
燒了金頂的廟宇,禪宗三峰失去主峰,真的算是名存實亡了。
緣善的聲音像是在請求,又像是命令。聲音高亢洪亮,似空穀傳來,伴有陣陣回聲。
那聲音鑽入我的耳朵,嗡嗡地震得耳膜生疼,我立即察覺到,老和尚在喊話中,暗暗加了內功暗勁。
老和尚一出麵,火肯定放不成了。
他是禪宗宗主的師兄,定然處處偏袒禪宗,我即便聽見,也不準備接他的話茬,省去之後無謂的口舌。
“都回來!我們抬東西,準備下山!”
我抬自己的東西,總不能阻攔吧?禪宗做事一副小家子氣,這一刻,我對禪宗無比鄙夷。
“狗屁武林大派,不過如此!一樣雞鳴狗盜,行事齷齪!”
這一刻,我也不想再待下去。
“將軍,那爐鼎…”
翟葫蘆手指爐鼎,又出言提醒。
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爐鼎上滿是桐油,這會兒想抬下山,卻是滑膩得無處下手。
如果找東西擦掉這些桐油,不知還要花費多長時間。
那些桐油已經布滿爐鼎的邊邊角角,甚至花紋和縫隙裡都塗滿。
“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等桐油乾吧?”
“將軍,用泥土怎麼樣?隻要挖一個大坑,把爐鼎埋進去,上麵的桐油自然會被泥土吸附乾淨。”
“這是山頂,怎麼挖泥土和大坑?”
我認為翟葫蘆的提議不大可行。
“那…”
翟葫蘆卡嗑,沒了主意,就在他撓頭苦想的時候。
我暗暗發誓,這次決不讓禪宗再看我的笑話。
靈機一動,一個好辦法便想了出來。
“燒!”
燒不成禪宗的廟宇,就當著他們的麵,燒爐鼎。
隻要把爐鼎表麵的桐油燒掉,便可以輕鬆運下山。
禪宗既然答應把爐鼎捐出來,我燒自己的東西,緣善老和尚,便不能再出言阻止!
想到這裡,急忙下令。
“將這爐鼎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