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說邊擺手,腳下不自覺地往後退,想回到僧尼二人身旁。
我伸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往回一扳,心想:
“回來吧你!強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
“你不去,就想辦法把捐銀湊齊!”
道士抖動肩膀,掙脫我的手臂,回頭看向和尚,希望和尚趕快開口替他解圍。
“宗主也想一起去嗎?”
我怎麼會給禪宗宗主開口的機會,見機搶先開口詢問,提前堵住和尚的嘴。
沒想到,禪宗宗主不是膽小之輩。
“去又何妨?隻是禪宗是真的無錢可捐,將軍又何苦為難我們?”
這和尚能當上禪宗宗主果然不簡單。見硬的不行,改來軟的。
禪宗的三個人有人唱黑臉,有人唱紅臉,我浸淫官場,一眼便看穿他的伎倆。
“這麼大的禪宗,說無錢可捐,是把本將軍當三歲的孩童來騙嗎?沒多,總有少吧?”
見我纏著不肯罷休,和尚知道這次收捐的任務肯定躲不過去。
“三峰山門前,各有一個上香的大鼎,乃是純銅所鑄,倒也值幾萬兩銀子,將軍如果要,就拿去抵捐吧!”
“師兄?”
道士和尼姑聽見要把大鼎捐出去,心裡不情願。不理解師兄為什麼用大鼎抵捐。
可他們一時也想不出比這更好的辦法,隻喚了和尚一聲師兄,便不再說話。
和尚衝他倆擺擺手。
他這樣做,自有他的打算:
“爐鼎重達千斤,上麵插滿點燃的貢香,不說爐鼎被炙烤得難以下手,單單那麼大的重量,人就很難撼動,還要抬下山?更是不可能。”
難題一下子回到了我這邊,可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如果不收下爐鼎,反而顯得我不講道理。
禪宗不像九省鏢局那麼順從。隻用三個爐鼎就想打發我,也太便宜他們。
眼瞅著美人尼姑就在眼前卻得不到,心中實在不甘。
眼珠一轉,我又生一計。
“三個爐鼎怎麼能值五萬兩,你們還是要派一個人跟我回去一趟!”
尼姑和道士聽到,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這次沒有人再替他們出頭。
見計策得逞,我心中得意,這時怎麼能不痛打落水狗呢?我衝道士和尼姑二人說道。
“你們可以商量一下,誰隨我回去?”
就在我得意的時候,一聲“將軍!”突然打斷我的心緒。
是那和尚,禪宗宗主!他上前一步,接著說道:
“金頂大殿的佛像上個月剛剛重塑了金身,如果爐鼎不夠,再加上佛像肯定綽綽有餘!”
這個臭和尚,真是舍得!
沒了佛像和爐鼎,你這金頂隻剩下空房子,還算一座廟宇嗎?
尼姑和道士也被和尚的決定嚇了一跳。
“師兄?真的需要這樣嗎?”
“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也許佛像被運到軍營,還可以感化那裡的兵士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出來,這不過是句自我安慰的話罷了。可是誰也沒有再開口阻止。
事情到這裡,禪宗也算湊齊了捐銀,我也不好再刁難。
常言說的好,所有的刁難都出自私心,因為那些政策在出台之前,都經過反複的討論。
我的私心便是多收銀子,如今一下多收兩萬兩。即使沒有得到美人尼姑,還是心情大好。
“抬東西!下山!”
我高喊一聲,讓士兵們開始著手搬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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