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高枝攀到一個沒什麼實力的國舅府二管家,出了事,被拋棄和切割不說,還遭到了反噬。
你們九省鏢局真夠倒黴的!怎麼說也是一個一流門派,就不能多一條腿走路?廣交一些門閥嗎?
這些練把式走鏢的人,一根筋,講究什麼忠義,處世之道還是太單純!
我暗暗嘲笑九省鏢局的人處事死板,腦子不夠靈光。
可是突然發現,我錯了,我想起了那位國舅府的二管家。
那位大有來曆,可不是一般人,是國舅爺最寵愛的小妾的親哥哥。
近兩年,隻要是國舅府對外的事務,都是這個二管家出麵,儼然有取代大管家的趨勢,我有幸見過幾麵。
這樣看來,隻能說他們九省鏢局時運不濟。
“這件事既然讓我遇見,作為兵部的人,我必須向王爺稟報。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山賊劫鏢車那麼簡單,可能涉及到紫光山的那群反賊!”
聽見牽涉反賊,總舵頭立即不吱聲,瞪著大眼,癡癡地出神。
“紫光山的反賊?完了!完了!”
朝廷都拿那幫人沒有辦法,憑他們九省鏢局的實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這樣一來,丟失的鏢車,想找回來,肯定無望了…
國舅爺那邊也將要瞞不住。二管家的話此時在耳邊縈繞。
“事情如果敗露,誰也彆想活!”
總舵頭越想越怕,頓感前途一片黑暗,沒了活路。
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
傳承百餘年的九省鏢局,眼瞅著就要斷送在自己手裡。
他想哭卻發現哭不出來,眼神呆滯,像一個活死人!
眼見他呆如木偶,一時半會兒緩不過來,我命人用劫匪留下的鏢車把他送回去。
今天還有收捐的任務在身,時間緊迫,不能耽擱,帶著隊伍急奔下一站——禪宗。
禪宗所在的地方不同於之前去的那三個幫派。
他們的總壇在山頂上——三象山。還有一點不同:禪宗是僧、道、尼三家共同組建,又共用此山,隻是各占一處山峰。
隊伍先後來到玉竹峰和銀劍峰,他們的弟子像商量好的一樣,都說師父不在,上主峰金頂去了。
“難道聚在一起要商量什麼大事?”
不管那麼多,既然他們都在,正好方便說收捐的事。
我們加快速度,趕往金頂。一上來便看見,這裡的香火比其他兩峰都要旺盛很多。
上香的善男信女絡繹不絕,進貢的香燭把金頂上各個廟宇前的爐鼎插得滿滿登登,像一座座點燃的香山。
一陣山風吹過,爐鼎變成一座火山,冒著紅光,紅光過後,香山冒出嫋嫋青煙。
不斷有人往爐鼎裡繼續插香。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把手裡的香,插進那密密麻麻的熱燙香叢中。
見到軍隊突然進來,香客們紛紛避讓,他們目光虔誠而明淨,主動讓開道路,好奇地駐足盯著我們。
可以看出,他們的目光中更多的是錯愕,沒有一絲恐懼。
士兵們見這裡香煙繚繞,也被眼前虔誠膜拜的氛圍影響。一個個小心翼翼,目光也變得柔和起來。
“這樣可不行!”
我見機大喝一聲。
“所有人停止上香,速速離去,今日金頂道場封閉!”
聽到命令,士兵們略一遲疑,但很快便去驅趕香客。
香客們有些不知所措,開始竊竊私語,人群慢慢由吃驚,變得開始躁動。
一個突兀的聲音從人群傳出。
“為什麼封閉道場?我們又沒有犯錯!”
話音剛落,便有人婦人響應。
“就是!不能因為是當兵的就可以隨意封閉這裡!這裡可是佛門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