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盟主快裡麵請!”
藍海風正為這批物品發愁,貨主突然到來,也了卻他一塊心病。
他引著眾人往前走,快到門派山門時,便就被一陣嘈雜聲吸引。
原來張副將按父親的計劃,先一步包圍了鍛金門,並下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鍛金門裡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紛紛往外湧,想看看怎麼突然這麼多官兵。
尤其藍海風的兒子,少門主藍傑,他擔心之前出去的父親,在外麵有事,率先衝了出來,一個箭步便跨過門口,守門的士兵揮手把他擋住。
“回去!”
藍傑雖然隻有十五六歲,一身功夫卻是了得,他身形不減,腳下一掃,攔他的士兵,站立不穩被撞倒。
旁邊的士兵見狀也來阻攔,交手之後,發現都不是他一招之敵,門口的士兵眨眼間已經被他放倒五六個。
張副將聽到這邊動靜,急忙過來,指揮士兵們不要單打獨鬥,結軍陣圍住藍傑,又持軍棍,一起攻其下盤。
藍傑見狀,一躍而起,旋風腿踏棍借力,環踢圍住自己的士兵,騰空跳躍,繼續往前衝。
可是滯空時間有限,腳尖剛落地,無數軍棍再次攻向他的雙腳。
藍傑不得不再次躍起,數次之後,人漸力乏,張副將見他跳躍的距離變小,瞅準時機,拋出軍棍預判他下一個落腳點。
藍傑果然躲閃不及,噗通絆倒,兵士們趁機一窩蜂上前,用軍棍交叉鎖住他的雙腿,使他動彈不得,才堪堪阻止他向前衝的勢頭。
下盤被控,藍傑不甘心束手被擒,他雙腳站定,雙腿用力一扭,想用腿力崩斷軍棍,掙脫束縛。
奈何他才十五六歲的年紀,身體尚未發育完全,骨骼柔軟,幾次嘗試,不但沒有掙脫,雙腿反而被控得更死,腳踝處也因反複扭動,被軍棍絞破皮肉,血液順著腳踝往下流,殷濕了鞋子。
有婦人跟在他的後麵,見他被控,急忙撲過去,伸手去奪士兵手裡的軍棍,可是她太弱了,手指剛觸及軍棍,就被士兵用力推開。
婦人救人心切,不肯罷休,這邊不行,又去搶另一個士兵手裡軍棍。
就這樣,女子踉踉蹌蹌,在士兵之間來回爭搶軍棍。
“你們不能這樣,他還是個孩子!”
婦人多次搶奪軍棍無果,拽著一個士兵的衣袖哭喊。
“娘!我沒事!”藍傑心疼母親,安慰道。
士兵們聞聽,手心暗暗用力,藍傑疼得大叫一聲,之後咬著牙關,不肯服輸。
“你們一群人,打我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我們一對一,單挑!”
士兵們仿佛被激怒,手上再次用力,藍傑疼得又叫。
“啊!”
他感覺雙腳快要沒有知覺,卻還堅持站著不肯倒下。
“你們快鬆手!如果再用力,他的雙腳就廢了!你們忍心讓一個孩子落下終身殘疾嗎?”
婦人哭喊著。
“我兒自始至終都沒下死手,他隻是擔心他的父親!”
婦人的話,觸動了部分士兵的內心,尤其最早被藍傑放倒的那幾個人,悄悄手指微鬆。
藍傑這才感到雙腳傳來的疼痛,骨頭沒斷,總算保住了雙腳。
就在這時,父親他們走近。
藍海風見一群士兵拿著軍棍,兒子被困在中間,雖然站著,身體卻已搖晃,婦人認出他,急忙跑來。
“老爺!快救救我們的傑兒!”
藍海風心疼兒子,大喝一聲。
“住手!”
士兵們像沒聽到一樣,紋絲未動。
見命令不動士兵,他急忙跑過來向父親求助。
“盟主!請救救犬子!”
說著竟“噗通!”一聲跪下。
藍海風就藍傑這一個獨子,平時疼愛有加,本想讓藍傑傳承自己衣缽,學習鍛金、機關之術。
奈何藍傑從小好動不好靜,喜歡舞刀弄槍。
可惜藍海風鍛造之術精湛,機關設計在行,武功卻是稀鬆平常,於是便托人送到紫光山下的一個小門派習武。
最近義軍齊聚紫光山,藍海風擔心兒子安危,稱病騙藍傑回來,到今天,藍傑回來不過兩日。
父親見藍海風行此大禮,知道藍海風救子心切,急忙攙他起來。
“藍門主請起!此事交給崔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