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猜測,你莫要緊張,隻是感覺如果不是這樣,就會不合理罷了。想聽聽我的理解嗎?我想我的分析更接近事實。”
章陽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目光堅定,仿佛所有事情都是他親眼所見和親身經曆一般。
崔氏見他突然認真起來,好奇他會有什麼奇思妙想。
“那你就說說看!”
她也想知道章陽怎麼發現父親養有死士這事。
章陽不賣關子,開始講述自己的看法:
“嶽丈當日聽聞琉璃宮打了敗仗,知道這是一個難得的扳倒琉璃宮,除去廖理機的機會,所謂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嶽丈還是懂得。
當晚便帶領一眾死士趁夜殺上琉璃宮,活捉了廖理機。
至於反叛奪位的二宮主,事實應該恰恰相反,他應該是琉璃宮最忠誠廖盟主的人,也是嶽丈拿下琉璃宮遇到的最大的阻力。
那位司庫總管江猶,才是琉璃宮真正的叛徒。他是嶽丈埋在琉璃宮的眼線。
司庫掌管錢財和賬目,是個油水多的差事。一個人手裡一旦閒錢和油水過多,就會大手大腳,四處揮霍,甚至主動去獵奇一些新鮮刺激的事情。賭坊和象姑館正好應合他的口味,想來他應該是這些地方的常客。
嶽丈發現這個之後,有意設局引他入甕,開始讓他輸多贏少,久而久之,等他輸光積蓄,不得不向嶽丈借印子錢。
等到了還款的日子,他沒錢可還,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伸手去挪用司庫裡的銀兩。
如此一來,司庫裡虧欠的窟窿便越來越大,等大到一個天文數字,擔心事情敗露的司庫,稍加恐嚇,便會乖乖地答應做內奸。
江猶明白,監守自盜,罪加一等。虧空這麼大的數目,廖理機一旦發現,肯定饒不了他,殺身之禍是躲不了的。
他沒有退路,即使知道一切是嶽丈在背後設計陷害也已無力反抗,不得讓嶽丈牽著鼻子走。
窮途末路之下,一不做二不休,隻要廖理機一死,他便徹底解脫。
這事,不管他和廖理機關係如何親近,這個時候他隻想著自保。
嶽丈有心算無心,真是成大事之人。
在他的幫助下,嶽丈如願攻占了琉璃宮,殺了拚死反抗的二宮主,逼廖理機交出手裡的武林盟主印,沒想到廖理機寧死不從,於是便對其用刑,削去四肢。擔心他泄露自己上山殺人越貨的事情,又割掉了他的舌頭。
廖理機統領武林多年,吃了敗仗,知道自己大勢已去,便悄悄返回琉璃宮,如喪家之犬。
他知道,若想翻身隻能靠手裡的武林盟主印,去向朝廷借兵。再用借來的兵,脅迫武林各派臣服。
這個時候,武林盟主印就顯得尤其重要。帶在身上已經不安全。在嶽丈上山之前,就讓人帶著印信悄悄下山躲起來。
表麵看,活捉廖理機,收服琉璃宮,嶽丈這一役收獲頗豐。
其實沒拿到武林盟主令,就是白忙一場。嶽丈不得已才借他人之口,假裝半辭半就,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
那些極力推薦的人,不是被武力逼迫,就是像司庫江猶一樣,欠下了大筆的賭資。
還有,分給各大門派的那二十萬兩銀子,更也不會是嶽丈自掏腰包,應該是拿琉璃宮大庫裡的銀子來收買人心。
“我說的是否正確?”
章陽講完看向崔氏。
“哦,對了,還有嶽丈為什麼當上武林盟主之後,沒有像廖理機一樣替前朝賣力,應該也是沒有武林盟主印的緣故吧?”章陽補充道。
“你說的也算正確,不過也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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