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陽不住的點頭,對發明滑柱的人佩服不已:“古人誠不欺我,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這滑柱的設計者,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平行空間的另一個地方,章陽前世的世界裡,這個設計已被廣泛應用到消防隊和輪船上以及更多地方。
“這將是流芳百年的奇妙設計。”章陽對滑柱定義。
他十分想知道,這個腦洞大開的人是誰,回頭詢問郭亞鏡:“這是誰想出來的?”
“是…是…”郭亞鏡言語吞吐,開始撓頭,“怎麼章大人問的問題都這麼敏感?”
“不能說嗎?”章陽不理解,這有什麼可遮遮掩掩的?
“是罪相李憲豐。”郭亞鏡貼近悄聲回答。
“原來是他!”章陽恍然明白,想起那個在地牢裡見過的人。
李憲豐現在的身份確實十分敏感。
也是章陽這次碰巧問對了人,如果問其他人,絕對沒有郭亞鏡了解得清楚。
不是李憲豐的名字難以啟齒,而是李憲豐現在的身份不好界定。
名字固然重要,身份作為定語,有時已經超越姓名。
大家都以為宰相身患消渴症,一直在家中臥床不起,已經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隻有為數不多的人知道李憲豐現在活得好好的。章陽和郭亞鏡恰恰是其中的兩個。
現在不論是周皇還是崔光明,對於宰相李憲豐的處理態度很奇怪,就像商量好的一樣,全都按而不發。
周皇借機冒充宰相,在宰相府得到章陽的醫治受益最多。
崔光明留著宰相,似乎在等待什麼時機,想在合適的時候讓李憲豐露麵。給周皇一記重擊。
即便周皇暗暗加緊人手,四處尋找,一直沒有結果。
章陽想:以李憲豐的身份,當做底牌還不至於,估計是用來當做某種增色的奇招。
郭亞鏡對這些事十分清楚,作為暗衛,他全程參與緝拿宰相府的行動,李憲豐就是在他當值的時候被劫走的,他負有主要責任。
周皇當時十分生氣,“辦事不利,有負聖恩”,就想斬了他,礙於這事不宜張揚,就一直讓他“戴罪立功”。
郭亞鏡是待罪之身,不敢再犯一丁點錯,所以寇建山剛才給他扣帽子,他十分惱火,直接給寇建山下挑戰書,還讓章陽為今晚的事作主。
現在他就住在宰相府,每日下值之後,在宰相府裡偷偷調查,時時刻刻都想著如何將功贖罪。
所以,李憲豐是罪臣的身份,他最清楚不過。
章陽聽出郭亞鏡言語中的小心翼翼,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你的日子不好過呀!”他同情郭亞鏡的處境。
宰相府裡沒有宰相,這個秘密章陽也知曉,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和郭亞鏡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郭亞鏡今晚一連兩次被章陽拍肩安慰,讓他感覺章陽這人沒有什麼架子,很好相處,莫名認為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男人之間,除了一起喝酒能交心,身體接觸也可以拉近彼此的距離。
章陽不再說話,想著找機會再去見一見地牢李憲豐,甚至有找個屍體替換出李憲豐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