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看事情要鬨大,趕緊站出來勸說兩句,都是一個院住著,她可不想院裡鬨的烏煙瘴氣的。
她對著坐在地上的許母罵道“大茂他媽,就該有人治治你那張嘴!讓你一天嘴沒個把門的,那些話是能隨便瞎說的麼?”
“人家小趙家以前是農民,現在是光榮的工人階級……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臭嘴!”
聾老太訓斥完許母,又對趙東平母子說道“小趙啊,這次是大茂他媽不對,我和你二大媽都能作證,等許德才回來,讓他去你家登門道歉去。”
二大媽趕緊應聲“對,我們作證,是大茂他媽不對。”
而許母坐在地上,一聲也不敢吭,她算是被“特務”二字嚇壞了。
聾老太又對著楊喜妹勸道“小趙他媽,你千萬彆氣壞了身子,跟這樣的糊塗人生氣犯不上,她這人就是嘴壞,諒她也不敢出去瞎說!”
聾老太和二大媽輪番勸楊喜妹。
楊喜妹本來就不是心狠之人,聽了兩人的勸告,再看許母坐在地上一聲不吭的樣子,也就心軟了。
……
趙東平母子被許母的話膈應的不行,不過想到新房子,兩人收拾好心情,就去了後院看房子。
剛才沒仔細看,現在成了自己的,想怎麼看都成。
趙東平邊看邊想怎麼收拾這房子。
而楊喜妹則是開始分起了房子。
“東邊的屋子收拾出來給你結婚用,西邊的給東安將來結婚用,堂屋東邊你爺奶住,我和小雪住西邊。”
“屋裡彆的先不置辦,先把你屋東西置辦好,等你來年結婚好住……我和你爺奶住在鄉下,偶爾進城一趟,住不住這裡都行。”
楊喜妹的話趙東平也不在意,等他把房子收拾好,他們自然就住了進來。
屋裡看完,趙東平又從後門出來,先是一條狹窄的胡同,右拐走了二十米,又是一條較寬的胡同,接著右拐,走不到五百米,就是一條寬闊的大路~鼓樓東大街。
……
事情辦完,楊喜妹就要回家,家裡老的小的都在家,地裡也有活,她可不放心在城裡住。
趙東平跟楊喜妹分開時說道“媽,你回去先不要說咱家買房的事,等下次我回去和你一起遷戶口時再說。”
他怕自己不在家,楊喜妹應付不了那些處心積慮打探的人。
說到遷戶口,楊喜妹心裡就有些恐慌,她能理解自己公爹做的決定,遷了戶口地就沒了。
農民剛分到手土地沒幾年,現在卻要把剛捂熱乎的土地拱手送出去,心裡難免不舍。
她強迫自己相信大兒子,畢竟房子都已經買好。
“嗯,我知道。”
楊喜妹猶豫著說道“東平,要不戶口咱晚點遷,這樣還能再種一年地。”
趙東平無奈的笑笑,他能理解楊喜妹的心情,現在城市沒有口糧一說,土地一但收回去,就難在要回來,所以她擔心一家人吃飯問題。
“可秋季開學,東安和小雪就要上學,他們本來就入學晚,再耽誤一年,就耽誤太多了!”
“媽,這事你彆管了,我不會讓你們餓肚子的。”
“那行吧。”孩子是楊喜妹的軟肋,為了兒女的前途,她隻得做出讓步。
……
晚上,許德才和易中海一起來到趙東平家。
許德才當麵跟趙東平道了歉。
可趙東平卻看到許德才眼裡的不情願。
趙東平看在易中海的麵子上,明麵上接受了許德才的道歉。
私底下,趙東平卻時刻防備著許德才,因為這就是個小人。
跟這樣的人不能講以德報怨,隻能以牙還牙。
……
楊喜妹走後第二天,趙東平就在南鑼鼓巷找到一位修繕房屋的老匠人,聽說他祖上曾經在清庭樣式房跟“樣式雷”一起工作過。
趙東平的房子說好修也好修。
房子大體不變,隻是更換一些壞掉的磚瓦,保養維修一下門窗、屋麵,修複一下破損的地方,加固一下房屋,最後簡單裝修一下屋裡。
這些工程量不大,但消耗時間有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