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軍耐心教導了喬凝一個月,期間跟她無數次闡述道理。用最淺顯的舉例來說最深奧的法則與奧義。
這也是羅軍教人最耐心的一次,也就是喬凝才有這個待遇,換做其他人,他才懶得多說。
羅軍告訴喬凝,萬法歸一,所謂這個一就是道心。道心這個東西,喬凝自然是懂的。羅軍卻是教她,如何穩固道心,在各種良知和彷徨麵前,又該如何。
他還告訴喬凝關於星辰大海,宇宙法則的一些東西。
前後舉證,反複推演。
喬凝越聽越是心驚,覺得眼前這名男子,仿佛真是將上下五千年,乃至宇宙萬物都弄清楚了的存在。她覺得對方實在是太博學了,心中難以想象,此人到底是從哪裡領悟出如此之多的道理與奧義的?
這一個月裡,喬凝學到了太多太多的東西。心中的領悟也就不知不覺的積累……
漸漸的,積蓄也已經足夠。
羅軍告訴喬凝,以她現在的領悟和積蓄,隻需要足夠的丹藥,到時候便能直接到達十重天中期。
末了,羅軍又將手中的剩餘神丹和那些天丹全部交給喬凝,道:“找寶藏的事還是有些虛無縹緲,這些丹藥你先拿在手上。萬一到時候我沒找到寶藏,你便靠這些丹藥來提升修為吧。這些丹藥是還不夠,但你再慢慢吸收元氣,吸收個兩三年,大概也就能靠著這些丹藥順利提升了。你現在差的就是丹藥,如果丹藥不夠,那就差一些時間。晉升到十重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喬凝卻是沒好意思接羅軍的丹藥,臉蛋一紅,道:“這太貴重了,無功不受祿!”
羅軍道:“你幫我救了水飄香啊,這怎麼是無功不受祿!”
喬凝擺擺手,道:“我心裡很清楚,救水飄香的這點情分不值得如此大禮。況且你還教了我這麼多的本事,現在隻有我欠你的,不存在你欠我的。”
羅軍便正色道:“要不這樣,咱兩就此結為道侶,如此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那我的就是你的了……而且你也不要多想。成為道侶之後,我絕不會輕薄於你,或者限製於你。除非有一天,你也真正喜歡我了。不然在此之前,我絕不對你做出任何逾越之舉。如果我失言了,你立刻與我解除道侶關係,然後分道揚鑣!”
喬凝感到不解,道:“你到底圖什麼?”
羅軍坦然道:“圖我一顆真心,想換你一顆真心。”
喬凝沉默一瞬,然後說道:“這太可笑了。”
羅軍一怔,道:“可笑?”
喬凝道:“咱們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更不是年輕不諳世事的十七八歲的少年……修道者之間,講什麼真心換真心,這不可笑嗎?”
羅軍搖搖頭,嚴肅無比的道:“我覺得一點都不可笑。”
喬凝道:“是嗎?”
羅軍道:“有句話你應該聽過,叫做大道至簡!之前一個月裡,我和你說了太多的道理!今日在跟你講個道理。人生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看山是山。第二個階段,看山不是山!第三個階段,看山是山!你還應該知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而到最後卻是萬法歸一。你以為修道者已經不需要真心與感情了嗎?錯!你看不起十七八歲少男少女的愛情,覺得那可笑嗎?更錯!那是人世間最真摯最美好的情感。”
喬凝道:“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但我們這個年紀了,不可能再有像十七八歲的少男少女那樣純真無暇的感情了。還有,你很優秀,而我,也有自知之明。說的不好聽一點,我這種水準,資質,哪裡配得上你?”
羅軍呆了一呆。
也覺得喬凝的顧慮倒是很有道理。
換過來說,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仔,突然遇到個美麗聰明的女總裁。這女總裁上來就示愛,又送錢,又送權,還教這打工仔各種人生處事經驗等等,最後說是對打工仔一見鐘情。想要跟他結婚,並且願意將財產贈送……要是有一天,打工仔不願意了,還可以隨時拿錢走人。
這換誰來,都覺得裡麵有陷阱!
羅軍覺得自己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他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了,那就不要廢話了。總之,這些丹藥你拿著吧。反正我不需要,因為對我來說,太少了,沒多大用處。可對你來說,還是蠻有用的。”
喬凝道:“我……怎好意思接這禮物?”
羅軍道:“你不要,我就丟了。”說完就準備丟掉。
“好,我要!”喬凝內心深處是真想要,此時再也忍不住了。
她收下丹藥後,對羅軍說道:“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