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裡,好幾個醫生麵麵相覷。
他們都認為江懷織是病急亂投醫,寧願聽一個小丫頭的話,也不信他們的。
但是躺在手術台上的是他父親,他都這樣說了,他們也無話可說。
便按照沈梔說的,進行注射。
可是,依舊沒有反應。
江父已經失去了生命特征。
“開啟電除顫!”沈梔聲音中帶了幾分焦急!
醫生連忙照做!
電除顫拍擊著江父的胸膛,一下又一下,聲音很大,每一聲都像是巨石,壓在眾人的心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江父還是沒有動靜。
江懷織雙手捂臉,無力又絕望,心存的那一絲希望都要破碎了。
醫生們心有不忍,他們認為沈梔這是無用功,人……已經沒了。
然而——
就在這時。
“動了動了!病人的脈象又有了!趨於平穩了!”
一直注意著心電圖的醫生激動的喊道!
其餘人也急忙看過去,當看到真的有反應了的時候,皆是大喜,可下一秒,他們的心情又變得沉重。
就算現在沈父有了生命跡象也沒用,子彈不取出來,他就不能活。
“你們之中,外科手術能力最好的是誰?”沈梔望向他們:“現在,我說,你們做。”
江父的傷太靠近心臟,她的手還沒好,沈梔不敢輕易冒險。
沈梔一連說了許多專業術語,醫生們經過剛才的事情之後,都對她刮目相看,不敢輕視她,都認真的聽著,可是……
慢慢的,他們表情變得很複雜。
沈梔說的那些下刀方法。
太過刁鑽。
難度太大。
他們根本就做不到。
畢竟他們要是能夠做到,江父也不會還在這裡躺著。
“小姐,您說的那些,我們之中怕是沒人能夠做到。”醫生無奈的打斷她。
沈梔眉頭瞬間擰了起來:“這都不能?”
她已經降低了很大難度。
一眾醫生:“……”
什麼叫這都不能?
你說的那些,幾乎沒幾個人能做到的好麼?
沈梔眉頭緊蹙,看來,隻有她親自來。
霍謹言猜到她想做什麼,表情凝重,她的手還沒好,絕不能再使重力的。
“您說的,獨嶼洲也就隻有一個人能夠做到。”一個醫生忍不住說道。
他是想告訴沈梔,不是他們太弱了,是她說的那些難度太高!
整個獨嶼洲也就一個人能夠完成!
“誰?”沈梔耳朵一動。
“陳應生陳老前輩!”
這名字,有點耳熟……
沈梔想起來了,這不就是評審團的陳老嗎?
追著她要給她聯係方式的那個。
“可陳老一心沉醉於做實驗,想請到他過來,很難的,哪怕是主席親自請他,都不一定能夠請得動。”
如果能把陳老請來,江父也就有救了。
但是陳老,沒人能請得動啊。
他剛說完,就見沈梔拿起了手機,然後快速撥出一個電話。
那頭響了一會兒才接聽。
“誰?”聲音有些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