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姓陳,今年五十有六,但因為常年生病的緣故,頭發都已經全部白了,身子也有些過於消瘦。
他被人攙扶著大步走來,身後是一輛大大的水車。
“陳主席!”
看到來人,白老爺子連忙迎上去!
陳主席揚了下手,水車便準備進入白家,熄滅這場大火。
然而,霍風霍雨攔在了他麵前。
霍謹言沒有下命令,他們就不能讓水車進入。
“霍謹言,適可而止。”
陳主席一雙猶如枯井的眸子望著霍謹言,眼裡帶著警告。
他都已經將白家燒了,還想怎麼樣?真想鬨出人命嗎?
“白岑心,不能活。”
霍謹言聲音有些啞,低低沉沉的,透著狠,這個女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他的小梔動手!
“白家有錯,你鬨這麼一場,也消氣了,不要鬨得大家都難堪。”陳主席麵無波瀾的望著他,語氣不算重,但是大家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寒氣和冷意:“你要和白家乃至整個獨嶼洲都為敵不成?”
“嗬……有何不可。”
為敵又如何?
為了小梔,他在所不惜!
陳主席臉色迅速沉下來,幾年不見,霍謹言還是一如既往地狂和瘋。
當初,他是非常欣賞霍謹言的,甚至不顧各大家族的長輩,想立霍謹言為下一屆的主席。
可是霍謹言太瘋了,他把他關在實驗室,折磨了整整一個月,都沒讓他屈服,他也怕了,便放了他。
但從前的霍謹言,冷心冷情慣了,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他現在,卻對一個女人,如此,實在讓他意外。
他知道和霍謹言說再多都是沒用的,他也不和他廢話,揚了下手,水車便朝著白家開了進來,然後開始噴水。
與此同時,近百個裝扮似保鏢的人,烏泱泱的湧上前,提著長槍對準霍謹言和霍風霍雨等人。
霍謹言神色冷淡,漆黑的瞳孔毫無起伏,儘管被近百人拿槍抵著,他也沒有一絲懼意。
水車噴發著水柱,迅速將火勢一點點的熄滅。
陳主席讓人去火海裡把白岑心救出來。
那人剛走了一步,霍風便立在了他麵前。
“滾開!”
那人立刻舉著槍,對準了霍風。
霍風注視著他,手裡的槍,也對準了他的咽喉。
沒有一絲懼意。
“陳主席,霍謹言太過狂妄荒唐,他今日放火燒毀白家,他日不知道會做出什麼,留著他,隻會是獨嶼洲的威脅!”
白老爺子看著倒在火海中的白岑心,痛如刀絞,更將霍謹言徹底記恨上了。
他恨不得陳主席立刻開槍,崩了霍謹言。
“你怎麼不說你白家做了什麼好事?”一旁的孟欣蘭冷聲道:“我兒媳婦被你們害得還躺在醫院,重傷不醒,那這筆賬又要怎麼算?
孟欣蘭自然要幫著霍謹言說話的,說實話,她心裡也有些著急,害怕霍謹言真的會為了沈梔,繼續不退讓下去。
霍謹言是厲害,但是對抗整個獨嶼洲……
他今日要是真弄死了白岑心,各大家族,是不會容得下他的。
這些年,各大家族怕他也恨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對付他。
“霍謹言,你讓還是不讓?”
陳主席眼裡爬上了一抹森然的寒意,他身後眾人蓄勢待發,一旦他下令,霍謹言呢就會被槍子射成篩子。
霍謹言沒說話,隻是隨手拿著槍把玩著,黑沉沉的眸子望著陳主席,毫不退讓。
天生反骨!
陳主席腦子裡冒出這四個字,此刻是真的動了殺心的,若不是真傷了霍謹言,他身後的勢力處理起來太麻煩,他真想崩了他!
霍風霍雨擋在霍謹言麵前,麵色不懼,可心裡也有些慌,他們不怕死,可是狗急了還跳牆,待會兒陳主席若是惱羞成怒,他們今天帶來的人有些少,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