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醫生慌亂萬分,他剛才隻是單純想靠近一些,看得更多,看得更深,卻沒想到會造成這麼大的失誤!
紅衣臉色驟變,恨不得宰了劉醫生的同時,也為沈梔狠狠捏了一把冷汗。
大顆大顆的汗珠,自沈梔的額頭落下來。
沈梔緊緊抿著唇,幾秒過後,再次開始縫合。
動作要比剛才慢得多,也要穩得多。
劉醫生和紅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打擾沈梔。
漫長的二十分鐘過去,換做任何一個人手一直舉在空中二十分鐘,都會忍不住顫抖。
但沈梔沒有,更彆提她還在進行高難度的縫合手術。
又是五分鐘過去,沈梔終於完成最後一步。
她從手術台下來的時候,雙手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之前保護小孩,手臂撞在馬路沿上的傷還沒好,現在又做了這麼一場高難度的手術,她的右手疼得不行。
“剩下的,交給你了。”沈梔揉揉酸痛的手,對著一臉愧疚的劉醫生說道:“做個收尾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劉醫生狂點頭,對沈梔的輕視之心已然全無,剩下的隻有欽佩和仰慕!
是他之前太武斷了,覺得沈梔太年輕,醫術定然不會好。
經過這場手術,他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手術成功完成,三人都鬆了口氣。
“風眠大師,對不起!”
沈梔正要出手術室,劉醫生快步走到她麵前,對著她彎腰九十度鞠躬。
沉重又恭敬。
劉醫生將大師幾個字咬得很重:“之前,我對風眠大師您多有不敬,風眠大師您大人大量,彆放在心上。”
“醫生您先起來吧,我不生氣。”
沈梔捂著腦袋,無奈不已。
“不知道風眠大師你師從何人?我看您的縫針手法和雲峰大師似乎有相似之處。”
“你認識雲峰?”沈梔挑眉。
劉醫生麵露謙虛和羞愧之色:“我隻是有緣去聽過雲峰大師的幾場講座罷了。我一心想拜雲峰大師為師,但雲峰大師看我資質愚鈍,不願意收我。”
“不知道風眠大師您師從何人?”劉醫生又問了這個問題。
“不方便說。”
說起來,她的師傅算是雲峰。
畢竟她這手藝是雲峰教的,雖然她沒有拜在他師門下,但說起來,是該叫雲峰一句老師的。
但她現在的身份是風眠,如果說師從雲峰,可能會給雲峰惹來不必要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