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玉晨醒來,走出房門,望見院中眾人,走到東方不白黑瘦的身形前,說道:“東方……”
東方不白搖頭,眼中淚水直流。
馬老道歎了一口氣道:“這東方姑娘不知道哪裡得到的法子,為了救玉晨,自己將劇毒吸入體內,魂魄俱散,我隻留下三魂七魄中的一魂。”
手中那黑色聚魂珠上刻滿符文,閃閃發光。
人有三魂七魄,魂有三,一名胎光,二名爽靈,三名幽精,各由陰陽精血化成,統稱三魂;魄有七,一魄天衝,二魄靈慧,三魄為氣,四魄為力,五魄中樞,六魄為精,七魄為英。
這馬老道動用真法,也不過隻留下神魂胎光。
馬老道接著說道:“這神魂胎光主天,記載人的一生記憶。玉晨你聚齊剩下二魂七魄,找一具肉身或許可以讓東方姑娘重新活過來。”
玉晨接過那聚魂珠,眼淚模糊。
東方不白低聲說道:“小妹從鄧華傳毒給坐騎狴犴,想到要救你隻有此方法。她和我說過,這樣做是心甘情願的,玉晨你不要有負擔。”
玉晨握住聚魂珠道:“我一定會聚齊剩下二魂七魄,讓小瑤活過來!”
馬老道說道:“我雖然沒有全部將東方姑娘的魂魄留下,但是我施展真法護住他們靈性,即使在輪回中也不會泯滅。當下你不要急,要恢複修為,方能放手去做。”
清風吹過,地上那一件紅色衣裙,因為被毒氣腐蝕的厲害,在風中化作絲絲縷縷飛舞,玉晨望著那漫天紅絲,眼前似乎又出現那嬌笑的紅衣少女,丹鳳眼睛放著秋水,一雙大長腿翩翩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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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有三十天,三百六十個時辰,玉晨心急如焚,度日如年,有幾次險些走火入魔。
這一日,紫芝觀眾人發現玉晨不見了,馬老道手捋著胡須道:“不用找了,玉晨下山去了。他找我要去了聚魂珠使用方法,也許,他出去走走會好一些。”
長風問道:“師父,真的聚齊三魂七魄就能複活東方姑娘麼?”
馬老道說道:“唉,終歸要給他一個希望……”
幽冥鬼穀,黑水環繞,裡麵深不可測,鬼物多如牛毛。
藍衣少年緩緩走來,望著那黑霧彌漫的黑水,目光平靜。
水邊立著一道高大的身影,人身馬頭,手拿鋼叉,正是那馬麵使者。
馬麵看著他說道:“玉晨,你不該來。”
玉晨說道:“前幾日鬼穀的日遊神請我來穀中做客,我來赴約。”
馬麵說道:“鬼穀也有鬼穀的難處,況且鬼穀內十大陰帥並不是一路人。”
玉晨說道:“我隻是問一下到底是誰要他半路截殺我們。”
馬麵搖頭道:“有些事你已經猜到,何必冒這個險?”
玉晨笑道:“你要攔我?”
馬麵抬頭望天道:“今天夜色真不錯,是個喝酒的好日子。”說完自顧自的坐下,掏出一壇酒喝起來。
玉晨望著他,慢慢走過去。
馬麵大聲說道:“唉,前些日子這鬼穀之中來了一位貴客,賞了老馬一壇酒,不錯啊,不錯!”
玉晨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來到水邊,從懷中掏出支紙船扔在水中,那紙船變大伸展開來。
玉晨跳上小船,直奔對麵而去。
一張魚臉吹著泡泡望著玉晨行遠後,從水中顯出魚頭人身的身形。
馬麵看到他說道:“魚鰓,你不在冥湖裡守衛,跑出來乾什麼?”
那魚頭怪物說道:“你明明看到他為什麼不攔住他?”
馬麵道:“因為他從心底把我當做朋友。”
魚鰓笑道:“沒想到馬麵也會認朋友,這真是鬼話連篇。”
馬麵說道:“他橫渡冥湖,你為什麼不阻攔?”
魚鰓搶過酒壇,灌了幾口酒,說道:“號稱聰明鬼的馬麵都不做的事,我為什麼要去做?反正後麵鬼有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