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人看著那個隔間,議論紛紛,其中不少人竟然也在粗俗打趣討論賣唱少女,玉晨皺了皺眉。
半晌,老者顫顫巍巍的走出來,搖晃著身體坐下,手掌上鮮血淋漓捧著一個錢袋。
玉晨望著他道:“老丈,你的胡琴和女兒呢?”
老者麵露笑容雙目卻有淚淌下道:“她跟著我風餐露宿,饑一頓飽一頓,還不如找一個好歸宿。”
“好歸宿?”玉晨望了一眼又熱鬨起來的隔間,似乎有些明白。
老者閉上眼睛,淚水還是流下,壓抑得喉結不停的上下滑動。
玉晨歎了一口氣,人間多疾苦,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遠遠傳來少女的驚呼和一陣陣的狂笑,隔間的門猛的被撞開!
少女赤裸著身體狂奔出來,雪白的軀體上帶著長長的傷痕,望見老者直直撲過來。
老者大吃一驚,連忙把少女摟住,又將外衣脫下將少女包裹起來。
隔間裡追出兩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青年,眼光在甲板上一掃向著老者走來。
少女身體在不停的顫抖,老者連連問道:“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少女哭泣道:“他們把我剝去衣服放在桌子上,那些人竟然一起……”
老者臉色變了,看著走來二人怒目而視。
兩個青年笑道:“賤婢快和我回去!”
老者怒道:“你們明明說要買來做婢女,怎能乾出如此畜牲不如的事情!”
青年笑道:“我們已經給了錢,人是我們的,我們怎麼玩是我們的事和你沒有關係。”
老者臉色鐵青,將手裡錢袋用力向青年扔回道:“那麼我們不乾了!”
青年將錢袋揣進懷裡笑道:“這個事情你卻是說了不算!”
駁船上船家走來詢問什麼情況,青年皺眉道:“我們來自廣陵郡掩月宗!”
船家聽了竟然躬身行禮轉身離開。
另一個青年冷然道:“你等賤民見到我仙宗是你們無上榮幸,竟敢如此放肆,不想活了!”
老者怒道:“什麼仙宗我們不稀罕,你錢已經拿回我女兒不會再和你們回去!”
青年冷笑道:“錢已拿回?誰看見了?”
老者怒道:“你接到錢袋揣進懷裡,船上人都看見了!”
青年冷眼掃了一圈甲板上眾人,手已握住腰間劍柄。
甲板上頓時沒了聲音,那群人竟然紛紛低下了頭。
老者望著他們哀求道:“那錢袋明明還給了他,你們都看見了吧?”
那群人向另一個角落慢慢移動,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
老者撲通跪下道:“求求你們給做個證,求求你們!”
一個孩子剛要張嘴說話,大人猛的捂住他的嘴把他拉入人群,人群紛紛把臉轉過去,對老者的哀求充耳不聞。
掩月宗的青年冷笑快步走近,手指搭在少女衣擺上就要猛的扯下單薄的衣服!
少女麵色蒼白雙手死死拉住衣服!老者看到就要過來阻攔不提防另一個青年飛起一腳將他踢倒!
青年整條手臂就要發力,他有信心一把扯下來,他要讓少女赤裸的身體暴露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要讓這群賤民知道,掩月宗的強勢不容置疑!
手腕突然被一隻手抓住竟然發不出力!青年撤身掙脫後退幾步。嗆!長劍拔出指向一位布衣少年!
玉晨看著掩月宗的青年道:“我看到你收了錢。”
掩月宗青年道:“你是誰?”
玉晨道:“一個路人。”
青年道:“你可知道我是掩月宗……”
玉晨打斷道:“我看到你收到錢,這少女已和你們沒有關係!”
青年道:“你是巴郡哪個宗門之人?要知道今夜這艘駁船已進了廣陵郡境內!”
玉晨望著他道:“與此無關,掩月宗如何?也不能欺人太甚!”
青年看他不肯說出出身宗門,以為玉晨是一個沒有強大宗門的愣頭青,笑道:“欺人太甚?”手中長劍劍光閃動直刺玉晨!
玉晨側轉右拳雷霆閃爍一拳擊在青年肩頭!嘭的一聲,青年被擊打的後退幾步!
青年怒道:“你竟敢動手!”
玉晨笑道:“不動手難道等你來刺?”
另一個青年趕來抽出長劍與青年站在一起。
二人劍光赫赫齊齊衝向玉晨,玉晨見他們不過煉氣二層的境界,連出刀和劍的想法都沒有,兩隻手掌上雷霆閃爍迎上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