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肉豬群的身後，是滿臉血汙的姬無影，他手中耍著刀，漫不經心的在後麵走。
這群人他還沒殺，因為裡麵有一個龔凡熟悉的人。
來到戰場外圍，他看到龔凡在小窗戶裡，姬無影與他對視，腦中問了一句。
可以殺嗎。
龔凡沒有回答他，反而從尼基塔身上下來，往安全區外麵走。
離開前，不知為何，龔凡特意跟尼基塔解釋了一句。
“對麵數量太多，我去幫忙。”
尼基塔看了著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外麵狼狽的沒有居居，以及魔鬼那邊一麵倒完全不需要幫忙的戰場。
他沉默了片刻，也跟著往外走，獨留艾克自己在安全區，鎖上了門。
腦子裡閃過這五天的時間裡。
龔凡大多數時間都騎在沒有居居的背上。
他總是學對方晃晃悠悠哼哼唧唧。
經常跟沒有居居分享食物，包括那些毒蘑菇。
呼。
如果龔凡想幫他解脫。
尼基塔會在他之前出手。
殺掉熟悉的人，會有心理負擔，對心理健康可不太好。
他早晚都會死，儘可能幫龔凡多承擔一些，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吧。
“吼吼？蛋？”
誰家雞蛋壞了？
尼基塔跟在龔凡後麵，剛出來清洗間，就聞到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像是臭雞蛋。
不過前麵貼臉殺分凡又開始殺詭了，血腥味很濃，天氣又很熱，他沒想太多。
可能真的像少女凡說的，是很久沒洗過的屍臭味兒吧。
三眼金豬背著嬰兒貓在草叢裡，旁邊是正在啃果子的半米高小孩。
突然一個肉豬從地下井裡探出頭，對著三眼金豬點了一下腦袋。
“都來了是麼，那就開始我們的藝術吧，知道什麼是藝術嗎？藝術，就是爆炸。”
那個肉豬懵懂的點了點頭，慢吞吞鑽進了下水道。
他找到屬於自己應該負責的那個井蓋，又捏好手中的打火機，保持點火的姿勢，隨時等待信號響起。
與他一樣的其他四個大人，都在自己的位置上，眼神呆滯的等待著死亡降臨。
整個地下道的空氣中，漂浮著細小的波紋，臭雞蛋的味道濃鬱的快要無法呼吸。
在甬道深處，是一個很大很大的簡易版拚接管道，一頭連接著外界。
另一頭連接甬道內部，裡麵大量的天然氣，正在透過每一個井蓋，覆蓋到整個工廠。
“我說過，地下道，哪都通。”
三眼金豬溫柔撫摸嬰兒的細軟發絲，目光堅定的轉頭看向半米高的小孩，輕聲吐出一個字。
“跑。”
提前說好的指令響起，小孩抱著的果子掉在地上。
他穿著那雙款式老舊，布滿灰塵的新鞋子，往戰場的正中心開始跑。
小孩醜陋的麵容在笑，笑容甜甜的，眼神帶著期待。
“小豬仔？”
詭異發現了他，表情十分疑惑。
瓏和姬無影默默掃了一眼，沒什麼興趣的繼續忙乎手裡的事。
龔凡不認識這個小孩，他下意識轉頭看向尼基塔，然而尼基塔也很懵逼。
“吼吼？”
怎麼回事？
自從發現三眼金豬在附近，尼基塔就留了一份心在那邊的草叢裡。
當他看到那個半米高的小孩衝過來，毛茸茸的大臉上滿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