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月隻是看了一眼那什麼奏折上的文字,就頭暈眼花。
那些文字和變異蝌蚪似的,讓她上下左右東南西北都分不清。
我是喪屍,不是人!
為什麼要讀書?
慕容月的逃避落在阿好眼裡,阿好也很心疼陛下,大病剛好,連著上朝,還要批改奏折。
可她能有什麼辦法?
慕容月眼珠滴溜溜轉了一圈後,把奏折塞到阿好手裡。
阿好趕緊跪下,把奏折舉過頭頂,眼神絲毫不敢看奏折裡麵的內容。
語氣又急又恐。
“陛下恕罪!”
慕容月歪頭看著她,“起來。”
阿好戰戰兢兢站起來,還是不敢看奏折,把奏折規規矩矩放到龍案上。
慕容月十分不滿,“不看。”
“陛下”
阿好不懂什麼政事,隻是心疼陛下,她很想說,“陛下要是不想看,就彆看了。”
可她隻是個內宮婢女,這種話今日說出去,明日她就會被蓋上惑主的罪名拉出去淩遲。
看奏折還是不看奏折,隻能由陛下決定。
正在僵持之際,國師來了,隨著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小藥童。
人剛進來,就飄進來一股濃重的藥味。
慕容月皺眉。
她不喜歡這個味道。
阿好卻和看到救星似的,求助看向李玄機。
“這是怎麼了?”
阿好語塞,不知道要怎麼說。
慕容月抱著胳膊開口,“我不看。”
那李玄機懂了,不想看奏折,那沒事,陛下雖然還有後遺症,可刻在骨子裡的責任不會丟掉。
“那就明日再看,一日也耽擱不了什麼。”
“真要很著急,丞相會提的。”
國師這麼說了,阿好也就放心了。
“是給陛下的藥嗎?奴婢來吧。”
阿好主動端起藥碗,先拿起一隻銀勺,舀了一小勺放入自己嘴中。
一股苦味直衝天靈蓋。
等了幾息之後,除了苦之外,她沒有任何不適,才換了一個新的銀勺放入藥碗。
遞給慕容月。
“陛下,喝藥了。”
慕容月的吃食,通常都有兩道工序試毒,還要留樣保存。
吃飯時,試毒有時候是阿好,有時候是殿內其他宮人。
但是像吃藥這種,都是阿好親自試毒。
慕容月皺眉,碗裡的東西黑乎乎的,味道也太難聞了,比最難吃的腦子都難聞。
我不吃。
慕容月搖頭。
李玄機垂手在旁邊,“陛下,吃了藥恢複的快,身體好了,帶您出去玩。”
咦?
這話怎麼有點耳熟?
慕容月的小腦袋瓜裡突然出現一張大餅
出去玩,確實吸引力很大。
可要吃這種難吃的東西,她還是覺得不出去玩也行。
慕容月倔強的甩下兩個字,“不吃。”
她聽懂了,那是藥,人類生病了就會吃這東西。
她又不是人,也沒有生病,才不要吃藥。
慕容月用陛下威嚴詮釋了,什麼叫萬事開頭難,對不起,那就不開這個頭。
阿好端著藥碗,再次求助看向國師。
怎麼辦?陛下不吃藥。
李玄機想了一下,隻能拿出殺手鐧,“陛下,吃了藥帶您出去玩。”
慕容月一臉不相信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