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到這個位置的考生隻能暗罵倒黴。
捏著鼻子作答。
慕容月溜達到這個地方,倒是直接無視了這種味道。
之前她去過的一些環境,還不如這裡呢。
這算啥。
這一處的考生們愁眉苦臉,抓耳撓腮。
隻有一個人,身形纖瘦,背挺得直直的,埋頭寫字,絲毫不受這味道影響。
慕容月歪頭看過去,那人鼻子裡塞了兩團布。
手帕什麼的,是不允許帶進來的。
眾人
看清臉之後,隨行的監察官員也是暗歎一聲,此子生的真好看。
這要是女子,絕對禍國殃民啊!
啊呸呸!
自己怎麼還封建上了。
太上皇說過,不要以貌取人。
慕容月也納悶的很,若有所思看了一會兒就走了。
“陛下,注意腳下,”祁淵出聲提醒。
在考場內,阿好進不來,李玄機不進來。
慕容月貼身的人也換成了禁軍,主考官祁淵的注意力也不在考題上。
隻要這些考生不生事就行。
他寸步不離跟著慕容月。
慕容月看了看腳下的台階,扭頭問祁淵,“女子能來考試嗎?”
“呃”
“慶國律法沒有規定,女子不能來參加科考,但世俗默認,女子不能。”
“哦,那會砍頭嗎?”
祁淵做了一個閱讀理解,“陛下是問,女子參加科考的話,會不會被處罰?”
“嗯,會嗎?”
祁淵思考幾息後回答,“看陛下的定奪。”
這種沒有法律規定,隻有所謂世俗道德約束的事,怎麼判,還不是按著陛下的想法來嗎?
而且女子能不能參加科考這種事,曾經有人提出過。
乾脆在律法裡寫上,女子不能參加科考,不能為官。
當時那人被太上皇撅了個夠,“嗬,我問你,你身為男子,你確定自己比這世間的女子強?”
那人支支吾吾,咬牙說了個“是。”
“哦,那你織布比得過南鑼娘嗎?”
南鑼娘,慶國緙絲工藝的唯一傳承人,所作織品千金難求。
太上皇的腰帶,就是南鑼娘所作。
“臣比不過。”
“那你書法比得過張千道嗎?”
“這臣比不過,但張千道是男子啊。”
“可張千道娶的是自己的師父,也就是說,他夫人的書法造詣高於他。”
“臣”
“哼!世間之事,男女各有所長,分工合作就能長久,但無論男女,都會有特殊的存在。”
“如果一位女子,學識淵博,治國策略遠超男子,入朝為官的話對慶國有益,那你讓她參加科考入朝為官嗎?”
“不讓?你是說女子的身份,比慶國還重要?”
“讓?那你剛剛不是還說要禁止女子參加科考嗎?”
哼!
那位大臣最後被發配到沿海捕魚去了。
所以,女子能不能參加科考,是沒有寫入律法的。
朝廷的態度是,不鼓勵、不拒絕,如果有能者,當然也歡迎。
隻不過世人還是受各種思想約束,至今為止,還未有女子參加過科考。
“嗯,不會被砍頭就行。”
慕容月點點頭,放心了。
剛剛鼻孔塞布的考生,雖然是男子打扮,但卻是一位女子。
慕容月聞出來的。
至於考官們知不知道,她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