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早年服用過不少虎狼之藥，藥性凶猛，導致傷了根本，彆說孕育子嗣困難，便是你這身子也已虧空……”
顧長卿歎息著搖了搖頭，從這脈象來看，便知這為楚瑩月從前的出身怕是不好。
畢竟，也就隻有出自那個地方的女子，才會服用這種虎狼之藥的。
雖是如此，顧長卿倒是也沒有偏見，隻是頓了頓勸慰的道：
“本官看你還是彆管子嗣不子嗣的了，先把身子調理好了再說吧。”
楚瑩月聞言，柔媚的臉上閃過一絲哀求和著急之色，拉著顧長卿的手就求道：
“顧太醫，奴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托人求到您跟前的。”
“奴家的夫君是大雍朝的英雄，在外舍生忘死，若是奴家不能為他留後，奴家如何對得起他啊？”
顧長卿的手腕被握住，嚇得他連忙抽手。
楚瑩月也是心急，此時見狀，也是連忙衝著顧長卿道歉：
“顧太醫對不起，奴家一時情急……”
顧長卿雖然同情楚瑩月，可卻又不得不說實話，當即沉聲道：
“夫人，本官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的藥是可以替你調養身體，可就算是你運氣好，能成功懷孕，到了生產之時，便是你們生離死彆之際！”
“二者，隻能活一個，甚至是，一個都活不了！何苦來哉？”
顧長卿的話，讓那楚瑩月的臉色煞白，她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顫抖著轉攥緊了自己的衣擺，可卻還是堅定的道：
“便是我死，也要為他留後！”
“你，怎如此冥頑不靈？”
顧長卿有些惱怒的拍了一下桌子。
醫者眼裡，每一個人的性命都是十分重要的！
而楚瑩月卻愣是要為了一個，未必能活下來的孩子，付出性命？
楚瑩月見顧長卿發怒，也不惱，她知顧長卿也是為了她好，當即就衝著顧長卿感激的笑了笑，誇道：
“顧太醫醫者仁心，奴家感激，但奴家也已經下定決心了。”
頓了頓，楚瑩月將那張顧長卿寫好的方子拿了起來，衝著顧長卿微微施了一禮，道：
“多謝顧太醫，奴家會按著方子好生調理好身子的。”
隻有調理好身子，她才能為那個人生下孩子！
對方不顧世俗將她救出那個泥潭！
多年來，待她如珠如寶！
她這一條賤命便是沒了又何妨？
隻要能讓他有後，她死不足惜！
楚瑩月說完衝著顧長卿施了一禮，轉身走的決絕。
顧長卿也知這楚瑩月是下定了決心，又是生氣又是無奈。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醫者能做的，便隻有規勸，規勸不得，隻能聽天由命。
沈青嵐聽到這兒，眉頭一挑。
大雍朝的，英雄？
這似乎怎麼看，都有點像是在說，霍戰霆啊？
沈青嵐心裡不由得“嘖”了一聲。
京城裡，人人都說霍戰霆潔身自好，不近女色，可是呢？
不聲不響的就帶回來了三個孩子不說，這竟還私藏著一個美嬌娘。
看來，哪怕是少年將軍，再如何鮮衣怒馬，再如何長驅萬裡怒斬辛夷汗王，也一樣無法擺脫風流本色……
罷了，風流便風流吧，反正將來都要癱瘓在床了，到時候想風流也風流不起來了。
沈青嵐思及此，心情倒是一點兒也沒有被影響。
倒是那書玉和書文顯然並不是這麼想，聽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沒忍住的碎碎念了起來：
“呸！還想著給王爺生孩子呢！不要臉。”
“就是，府裡已有兩位公子一位小姐，怎就無後了？”
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