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嵐臉色有些沉沉,語氣也很是凝重的開口道:“琰哥兒這是得了癲狂癇症。”
“什麼??”
“《難經·二十難》說重陽者狂,重陰者癲,狂以躁擾不寧,狂妄打罵,動而多怒為特點,琰哥兒的,便是這狂症。”
沈青嵐說到這兒,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霍君琰,長歎一聲。
這些日子和霍君琰接觸,她就覺得霍君琰的脾氣似乎有時候很難控製得住。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因為霍君琰年紀小,心思多,才會如此,可如今看來才知,原來是得了這癲狂癇之症。
“是不能治?”
書玉好奇的問道,以自家小姐的能耐,有什麼病症是能夠難得到她的?
沈青嵐搖搖頭,眉頭緊鎖著的道:
“難治是一方麵,最重要的,琰哥兒的這個病症並非先天,而是,中毒所致。”
“中毒?大公子這好好的,怎麼會中毒?”書玉聽到這兒,詫異的開口問道。
沈青嵐搖搖頭。
這也是她覺得此事難的地方。
她可以治霍君琰的狂症,可是,若這個幕後還一直有人持續給他下毒,那即便是她治好了,怕也還是會複發。
書文抱著劍站在一旁,想了想,問道:
“是不是王管家?”
畢竟王管家的膽子大得很,而且還敢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彩屏帶走,誰也不能確定他是不是無辜。
沈青嵐卻是搖搖頭,很認真的道:
“不是王管家,王管家剛剛麵對琰哥兒發狂時的樣子,顯然也很是吃驚,如果是他下的毒,不可能會毫無防備。”
況且,一個人再會演戲,也還做不到毫無破綻的程度。
“那是謝婉瑩?”書玉開口猜測。
畢竟謝婉瑩也是有前科的,隻是他們還沒有證據罷了。
沈青嵐搖搖頭,表示不知。
按理來說,在她嫁進戰王府之前,霍君琰就已經是中了毒的。
可是,在她嫁入戰王府前,霍君琰對謝婉瑩是沒有任何威脅的,更加犯不著給霍君琰下毒才是。
當然……
此時也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她也不能保證謝婉瑩的絕對清白。
沈青嵐也沒有猶豫,拿出銀針給霍君琰施了針,先暫時的將那狂症給壓下。
“等明日我去尋一下大師兄,大師兄精於此道,說不準會知道什麼,另外……”
“你們現在帶人把琰哥兒的院子從裡到外的都搜一遍,把一些可疑的東西都給扔了。”
除了人為下毒,沈青嵐也不能保證是不是有什麼帶著毒物的物件,擺在了霍君琰的院子裡,讓他經常接觸到了導致。
但,經過霍君琰的事情,沈青嵐突然的就感覺到,這個戰王府,也一樣藏著諸多的秘密……
偌大的戰王府,不管是死一個王管家還是死了一個彩屏,都不會引起任何的水花。
人死如燈滅,戰王府依舊在運轉。
而這日後門,卻來了一名挑著擔子的菜農敲開了戰王府的後門。
開門後,一名婆子剔著牙,打量著眼前看著不過二十來歲的菜農,嫌棄的道:
“你是誰?來戰王府做什麼?”
那菜農也是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打量了那婆子的身後,沒見著熟人,這才舔著臉笑道:
“好姐姐,我是京城郊外十裡村的小狗子,經常給王管家送一些山貨呢,不知姐姐可否通報一聲?”
那婆子聽到這菜農提起了王管家,頓時警惕的看向了菜農,連忙揮了揮手道:
“去去去!咱這可沒有什麼王管家,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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