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也不在意,反正如今也沒有誰敢忤逆自己,誰來都是一樣,隻要能辦成事就行。
“走吧,咱們去瞧瞧這禮部製定的章程到底如何。”她心情極好,帶著侍女去大廳議事,不過也沒忘了派人去看著秦雪堯。
這說到底是她的一個殺手鐧,如今拓跋炎下路不明,若他還真有命回來,少不得要動秦雪堯這把刀。
話又說回來,禮部的確是識時務,對原本的登基大典又加了許多討好王妃的環節和儀式,且去掉了不少冗長又與王妃家族無關的事。
這樣做似乎可以說是怕動了忌諱,影射王妃得位不正。
但王妃並沒有想那麼多,她拿著禮部呈上來的單子,看了又看,覺得十分滿意,又在禮器上做了些挑選就定下了此事。
不過在人走之前,王妃還是把他給叫住,順口問了一句,“你們尚書大人呢?為何不是他來?”
那小官戰戰兢兢的跪下回話,“這實在是我們大人重病纏身,恐怕不便來見陛下,怕冒犯天顏。還請陛下恕罪。”
這話說的王妃十分舒服受用,且回話的態度姿勢都比她從前看著對拓跋炎的更加恭敬,這才是她最滿意的,於是在此事上也沒過於為難他,又問了幾句禮部相關的事務便放人走了。
薑暄和跟慕容崢戰戰兢兢在鎮子裡住了一晚上,什麼事都沒發生,等第二日兩人日上三竿才起身,且頂著兩個黑眼圈時,麵麵相覷都覺得好笑。
“咱們這防備了一路,卻不想什麼動靜都沒有,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咱們大驚小怪。”
薑暄和又翻了個身繼續躺下,她一點都沒有要起來的意思,聞言也隻是含糊的笑一下。
但這都午時了,薑暄和兩頓飯沒吃,讓慕容崢實在有些看不過去,生拉硬拽給人扶起來靠在床上。
“你等吃些東西再睡,我馬上就回來。”
正巧,薑暄和的肚子咕嚕了兩下,她勉強睜開眼,悶悶的應了一聲,等著飯送上門來。
不過當飯菜香味真飄到她臉上,她又已經睡過去,也許是這一路真的太過疲憊了,正當慕容崢猶豫要不要把薑暄和叫醒時,聽她昏昏沉沉的問了一句,“咱們還有幾日才到?”
這一問說不清是她清醒時問出口的還是夢話,但聽了讓慕容崢格外心疼。
思慮再三,他還是輕輕將薑暄和喚醒,給她調整了姿勢坐安穩了,才端起碗給喂一些東西吃。
“咱們還有至多三日就到陽春關,彆著急,就快了。”
“嗯,我知道。”,薑暄和嘴裡嚼著食物,含混不清的應了一聲,聽她這聲音倒不覺得是多著急,可她這一身疲憊不堪的模樣,也讓慕容崢不敢再帶她疲於奔命的趕路了。
於是接下來便走走停停,遇到舒服的地界了,就修整一兩日,也算是一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陽春關。
回去當日,馮溪薛率領一眾文臣武將在城門口迎接,不過他們看到的是慕容崢騎在馬上,胸前擁著熟睡了的薑暄和。
她到底受不住一路顛簸,總愛在路上睡過去,本來慕容崢還以為是他策馬的本事大不如前,但她這睡意頻頻出現,似乎怎麼也睡不夠似的,讓他也接受了這無奈的狀況。
好在也請了幾個大夫看過,都說便無大礙,隻是不服水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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