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薑暄和忍不住微微搖頭心生豔羨,這才是真的金枝玉葉,她也不跟拓跋翡玉客氣了,爺爺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也顧不得那許多禮數。
不過吃了一半,她也想起正事來,放下筷子正色道,“我覺得這裡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正好也認認人,你看對麵那幾位可有熟悉的,不如先跟我說一說?”
“好學不必此刻,這幾日跟你說的還少了?食不言寢不語,安靜吃你的。吃夠了,旁邊還有茶。”
話雖如此,但拓跋翡玉還是往那邊看了好幾眼,似乎是在辨認,但她波瀾不驚的神色讓薑暄和知道並不是什麼值得細說的人物,也就作罷。
等酒足飯飽,正要吩咐人將這一桌子都撤下去時,外頭卻突然先來了通傳的人。
“二位,有人找。”
來通報的侍從側過身,將來客讓出來,她們一看,不正是劉尚書?
拓跋翡玉看了薑暄和一眼,頓時笑道,“她方才還念叨你,你就來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劉尚書照例不把自己當外人,客套笑了下便很快入內坐下,又吩咐人拿了些糕點過來。
等東西都上齊,他才看向薑暄和,眼神裡除了玩笑,還有些不易察覺的讚賞。
好在他還記得些禮數,先是動手沏茶,第一杯自然是給拓跋翡玉,第二杯便帶著些恭敬給了薑暄和,隻是遞給她時眼中仍然有濃濃的笑意。
這讓薑暄和忍不住警惕起來,又想到這位之前四兩撥千斤的習性。
“薑夫人為何如此看著在下?難不成是心有芥蒂,劉某倒是不知道做錯了什麼,惹的夫人猜疑。”
“我姓薑。”薑暄和聽到最後忍不住皺起眉,跟他“解釋”了一遍。
這下拓跋翡玉也聽出不對味來了,半開玩笑提醒道,“人家是已經有家室的人了,你彆動那些歪腦筋,今日來可有什麼事?說正事。”
“沒什麼事,來賀過薑夫人喬遷之喜罷了。”包著綢緞的禮物被推到薑暄和麵前,他說到薑時刻意把這個字咬的很重,似乎是為了回應薑暄和方才的解釋。
但如此一來,氣氛便更顯得奇怪。
薑暄和不守禮,也已經冷下臉,一言不發的盯著劉尚書,在等一個這輕佻態度的解釋,若是繼續這樣輕慢下去,那所謂的合作也不必繼續了。
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像他這樣位高權重的,大不了換一個人,說不準還能換個更聽話有用些的。
拓跋翡玉眼看劍拔弩張火花四濺,連忙咳嗽兩聲,打破這窒息的寂靜,她對劉尚書微微搖頭,又故作嚴厲的道,“你若是還記得你姑奶奶的吩咐,就好好說話。”
“姑奶奶?”薑暄和忍不住問。
“就是薑夫人,日耀城那一位。”這會兒拓跋翡玉對她的話倒是答得很快。
直到此時薑暄和才曉得,當初他們二人為何看著有幾分親近,言語間也沒有那麼多講究,敢情是親眷。
她對薑夫人自然是感念的,不過眼前這位就另當彆論了。
劉尚書點頭認可這說法,卻隻是默默喝茶不再開口,似乎是服軟了,但薑暄和知道不是。
這樣僵持下去也無益,人家就是想這樣吊著自己看笑話呢,反正也吃飽喝足了,趕緊回去休息才是正事。
薑暄和利落起身,走到外頭卻正好遇到有人開門,嚇得她往後跌了半步,又好巧不巧被劉尚書穩穩的扶住腰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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