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篤定了自己知道太多那縣太爺不會不帶著他發達,誰知……真是得不償失。
馮溪薛恨恨罵了幾句,卻也知道這些人都不是擔事的,罪魁禍首還在薑新楣那裡。
也不知那邊為何還沒有消息來,難不成真問不出來?那她們下一步要如何?隻是把這些帶回去,就連自己心裡那關都過不去吧?
馮溪薛看著薑暄和,等她做主,“咱們要先回去,還是繼續等薑新楣?”她語氣猶疑不決,顯然對初涉官堂之事的薑新楣沒有太大指望,更何況事出緊急,更不能冒險。
薑暄和對她說了聲“不急”,而後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在城主府這麼久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既然都鵪鶉似的,如此隻好用些彆的法子讓你們說實話了。”
薑暄和點了那管家身邊一個緊緊依附他的年輕小廝,程鶴雲馬上帶人前去把他製住手腳,眾目睽睽之下押到薑暄和麵前。
還沒跪穩當,懷中的寶石手鏈就掉出來了,實在難看,由此還叫三人注意到不少人都神色慌張,捂緊了身上某處。
對那掉出來的寶貝,雖也有人眼紅想去拾取,但程鶴雲身邊的衛兵都已經抽出了刀劍,縱然心動也無人敢放肆。
隻是薑暄和的臉色徹底難看了,她還以為這些人都隻是聽命行事,算是無辜,誰知道民脂民膏也照拿不誤,連他們縣太爺被抓了也沒給他們絲毫警醒。
隻聽她冷笑,眼中閃過一絲陰冷的光芒,“隨便去拿個棍子板子來,狠狠地打,打了三十下再送他上路。“
管家聞言抬頭,不敢置信又驚恐,還以為薑暄和這麼個穿著華美的貴人到底不忍見血,誰知一開口一出手就讓他招架不住。
那可是他親子,怎能因為一點財物就折在這裡?
“貴人饒命,饒命啊——”隨著第一下帶出血的鞭打落下後,管家聲嘶力竭的哭喊也開始了。
無人為他的哭訴動容,薑暄和更是眼神示意加重,同時再次警告,“你們可要看清楚,知情不報視為同罪,你們老爺交好的其他幾個早就下獄了等著秋後問斬,拖家帶口的上刑場。“
於公於私,薑暄和都不願意再拖延下去,眼看三十下還沒到,她就不耐煩地皺起眉,程鶴雲看見了,點頭,那帶刀的士兵馬上過去。
管家渾身都涼了軟了,這不知哪來的女人是真會殺人!
他再也不敢顧念什麼縣太爺,顫抖著重重磕頭,口中大喊“我說,我說!”,待薑暄和故意頓一刻才下令停手,管家又衝去擋在他兒子身後。
那刀刃到底沒有碰到什麼人,卻從來沒有要挪開的意思。
管家如履薄冰,急得臉上全是淚水鼻涕,“我說就是了,我們老爺是刮了不少油水,但這裡的官誰不是如此啊?”
說到這裡他瞧見程鶴雲眼神一冷,頓時後怕,趕緊繼續,“這些東西就是老爺留給我們這些人的,他自己得了大頭,這會兒正送往京城去。”
“幾天了?”薑暄和心下凜然,竟然還有京城的官參與其中?
又慶幸不是跟裘國勾結,不然事情就太麻煩了,說不好還會因為此事小題大做繼而開戰,那是他們誰都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昨日剛送去,我都說了,求求貴人放我們一條生路!”他還在叩頭,還拉著他嚇得失,禁的兒子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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