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告彆後,程鶴雲照例做了文書記錄就去巡查,回來看看馮溪薛和薑新楣,再去處理公務,如此一天又一天。
書房,慕容崢還在埋頭批折子,無非是催促他回去,告薑中正的狀,再就是長篇大論問自己安好。
無趣,看到後麵那些毫無必要寫來的,他拿朱筆劃一下就當看過了。
他把筆一摔,暗道就不該讓人把折子拿來,既然薑中正喜歡大權獨攬,就讓他看個頭昏眼花才好。
這幾日下來也沒一件要緊到非要他來決斷的,還不知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慕容崢支著胳臂有些悵然。
這會兒門突然開了,也沒聽外頭內侍通傳,慕容崢不虞,一抬頭正要訓斥,卻看是薑暄和。
他掃過一眼,又低下頭像模像樣得寫朱批,直到薑暄和走近前來,把折子從他手裡抽出。
薑暄和把玩著折子,裡頭的內容匆匆一眼也不大感興趣,隻是似笑非笑瞧著慕容崢,知道他強裝鎮定還要撩撥一二。
“阿崢還在生氣啊?”
按理說薑暄和這麼沒有和好的誠意,自己應該不在意就好,就得晾著她幾日,這不,眼看著就舍不得來找自己了。
慕容崢心裡哈斯有些得意的,他仍舊板著臉,也不看薑暄和,手上的筆懸著,就等薑暄和說點什麼,最好是他愛聽的。
眼前人影忽然不見,他猛地抬頭,薑暄和已經踱步去了另一側,倚在古玩架子邊琢磨那空無一物的東西。
“拿來。”他自以為生硬,卻說不動薑暄和分毫,說起來也是他自己慣的。
“這有什麼好看的,也值得看個幾天幾夜?”薑暄和走過來把奏折撂下,然後就要走。
這下坐不住了,也冷不下臉了,慕容崢連忙起身,也知道薑暄和就是吃準了自己不會如何,偏偏這樣吊著,不上不下的,出去做了什麼也不說,關切自己的話也不說。
慕容崢委屈得緊卻緘默得似忍辱負重,又舍不得把人放跑了,克製的幾步追上薑暄和,她也似有所感停下。
四下的內侍都已回避,薑暄和掛上得逞的笑意衝慕容崢張開雙臂,“阿崢,彆氣了,就欺負你這一回。”
她都這麼說了,慕容崢趕緊順坡下驢,過去緊緊抱住她。
“你還知道是欺負人。”
瞧他惡狠狠的,也不過是把爪子伸出來唬人的大貓,薑暄和在他側臉輕輕吻了下,“知道,下次我要去哪你不陪我去就還是把自己關著批折子吧,我瞧著挺好的,誒怎麼還掐我。”
薑暄和腰上軟肉被慕容崢不輕不重來了一下,疼是不疼,但她有些怕癢,即刻就分開了。
“沒良心,這些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慕容崢抓著她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確認無事才放下心中一塊大石,但還有很多呢,不然他也不會用那樣帶著幽怨的眼神看她了。
“去不去裘國也不是要緊的事,他病大好了不再需要我,原先若有什麼約定,也隻能看著情形來了。”
薑暄和跟慕容崢進去,簡單說了這幾日,起初跟拓跋扈難以達成一致,每每不歡而散讓薑暄和也有些看不清自己和對方。
“我現在知道想要的是什麼,就是像此刻一般,能看到你。”薑暄和難得說點好聽的,慕容崢也稍稍露出點笑顏,心中不再介懷。
她又說方才見到程鶴雲,“對了,我二哥那邊進展不錯,想來不日就能讓陽春關恢複生機,到時……”就可以回去了,若沒有彆的變故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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