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深深吐出一口氣,盯著慕容雲雪道,“真是能言善辯,但長公主彆忘了,這封後的旨意和皇榜都已經下去了,希望長公主不要讓朕破了這金口玉言,讓皇後在天下人麵前淪為笑話。”
若真如此,抬出又舉薦皇後的慕容雲雪也要一並被天下人嗤笑。
這名聲向來是文武百官最看重的東西之一,皇家更是如此。
慕容崢也不算完全沒東西拿捏她,但看她還要不要這個老臉了。
慕容雲雪倒是被這話稍微刺了一下,臉上得意的笑意淡去,可仍然沒有要交出飛虎符的意思。
“德妃,你識大體,你去勸勸皇上。”
她把柳嫣琴帶在身邊還提拔她家裡人的條件便是和自己一條心,眼下正是她證明自己的好機會。
慕容雲雪也不怕她反水,反正自己和慕容崢鬥得如何都改不了自己是長公主的事實,至於這個怯懦不成事的柳嫣琴,反正她在慕容崢那也掙不到什麼好前程,母族沉寂已久不說,還要攤上這麼個沒上進之心的女兒。
她不過是順手幫一把,自然也要從她和柳氏那拿到與之相稱的回報。
就像此刻,哪怕柳嫣琴扭扭捏捏不敢出頭得罪慕容崢,也還是更怕自己,故而出去說了幾句。
“陛下,您就聽長公主一言吧。”
就這麼一句,慕容雲雪毫無顧忌地嗤笑,心想這柳嫣琴還真是會做買賣,惜字如金的一句就換了自己的扶持。
不過她也不多求,隻要柳嫣琴開口就足夠讓慕容崢不舒服。
果然他臉色更差,對柳嫣琴的話置若罔聞。
忽視,是柳嫣琴在慕容崢那得到過的最多也是最熟悉的東西,也許因此她才反水去了慕容雲雪那邊。
但她又能柳氏什麼呢?可笑。
慕容崢不置一詞,知道今日是說不出個什麼結果了,來來回回也隻是那些車軲轆話,沒找到什麼真能壓製慕容雲雪逼她交出飛虎符的東西之前,他不打算再浪費口舌。
於是他轉身就走,可回了養心殿又是好一通發火。
自己已經立後,遂了慕容雲雪的心願,成全了她和杜靈兒,算是徹底被她誆了。
鄭槐不敢勸,也不敢問慕容崢翻牌子與否,晚上去哪。
但他人在養心殿,自己就少不得要遭殃,與其如此還不如塞給哪個後妃宮裡去。
“做什麼鬼鬼祟祟?要說什麼就說!”慕容崢正在氣頭上,哪怕知道鄭槐無罪也還是控製不了語氣。
“陛下,您是否要翻牌子。”這話給鄭槐說的是戰戰兢兢,一點都不敢看慕容崢是什麼表情。
按時照例問了翻牌子,鄭槐都不敢抬頭。
他哪能不知道慕容崢在慕容雲雪那吃了什麼虧,還知道膽大包天的德妃竟然敢頂撞皇帝。
但他一個卑微的內侍總管能乾什麼,還不是按時做事聽候差遣。
“滾出去!”慕容崢一聽他這話就想到德妃,這下更是氣怒。
慕容雲雪那邊也不是全然順心,慕容崢走後柳嫣琴也想走,卻被慕容雲雪冷冷叫住。
“長公主可還有事?”
“你好得很,方才我讓你勸慕容崢,你呢?一點骨氣都沒有,你不會以為這麼柔柔弱弱的說話就會讓他多看你一眼,多為你停留一分?”
柳嫣琴不說話,她知道這麼做的代價,更知道慕容雲雪這女人的不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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