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一個閃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薑中正迫不及待的打開信,隨著閱讀的深,入,眼睛一點點睜大,心中亦是掀起驚濤駭浪。
薑暄和心中有些煩躁。
進來發生的事情著實有些多。
她懷裡抱著薑中正的把柄,回到薑府的時候還有些忐忑。
今日出門的時候,沒有了之前那種被人窺視著的感覺。
薑暄和心中還有些懷疑,不知道是那些人藏的更隱蔽了,還是這次真的沒有人跟著她。
她把木盒拿回房間藏了起來,隨後就徑直去了柴房。
看著簡陋的柴房,薑暄和心中卻生起一絲眷戀。
畢竟在她娘生前,一直都被薑中正和秦良玉關在這裡。
她沒有管柴房的雜亂不堪,徑自躺了下去。
蜷縮在柴草中,陰冷潮濕仿佛附骨之疽一般,鑽進她的身體中。
隻是薑暄和卻閉上了眼睛。
她隻感覺心安。
她貪婪的嗅聞著,想要從這裡汲取到哪怕一絲,屬於母親的氣息。
躺在柴草上,薑暄和隻覺得仿佛母親還在一般,用她並不寬廣的瘦弱身軀,把她擁在懷中,輕輕的哄著,
明明就差一點的,就差一點,她就能把她娘從這吃人的魔窟中帶出來。
為什麼啊……
薑暄和恨自己,機會都已經擺在眼前了,為什麼她沒有抓住。
如果她手腳再快一些,是不是母親就不會過世了……
明明上輩子的時候,直到自己生產,母親都還活著。
為什麼自己明明重生了,卻讓母親更早的離開了?
薑暄和再也忍不住,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先是輕微啜泣,最後放聲嚎啕大哭。
直到月上中天,饑腸轆轆的薑暄和才稍稍緩和,她強撐著站了起來,神情恍惚的離開了柴房。
隻是她並不知道,其實剛才並不是她一個人。
慕容崢就在屋簷上,一直陪著她。
直到她離開,回到房間。
慕容崢看著她房間裡的燈亮了又熄滅,不由得歎了口氣。
仿佛心臟被無形的手捏了一下,不怎麼痛,但是酸脹的難受。
他合上眼睛,仿佛是隔絕了這些惱人的情感。
再次睜開的時候,眼睛中一片清明。
現在還不是時候。
若是現在耽於享樂,那不僅僅是他答應了薑暄和的話要食言,也會將整個大周都卷入到這場風波之中。
慕容崢轉身,進入到夜色之中。
剛踏出薑府範圍,慕容崢站定,耳朵動了動,輕笑一聲:“出來吧。”
隨即,周圍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幾個穿著夜行衣的人將慕容崢團團圍住。
“就你們幾個?”慕容崢掃了一眼,發現有八個人,喃喃開口,“這是瞧不起朕麼?”
話音剛落,慕容崢一個閃身,就衝到一個人麵前。
隻一招,就把那人摔倒在地,拿過他手上的刀,狠狠的戳了下去。
溫熱的血噴到慕容崢臉上,在月光的映襯下,讓他的麵容上看著帶幾分些妖冶。
剩下七個刺客麵麵相覷,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其中一個開口:“一起上,跟他拚了!就不信他能一打七!”
說完剩下的此刻一擁而上。
慕容崢嘴角微勾,眼神中閃過一絲狠戾,隨即不過區區數招之後,圍攻他的刺客就已經全部斃命,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啪啪啪——”
靜謐的夜晚中突然傳來三聲拍手聲,慕容崢略一皺眉:“你來了?”
裴思遠從夜幕中走來,聲音中帶了些調侃:“你武功倒是沒退步,十五招一打八,師父見了定然要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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