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她也就罷了,還要氣彆人救了她。
真是好混好不講道理的一個人。
薑暄和愈想愈是生氣。
不管怎樣,之前秋狩,自己也是隨他同生共死過的,他倒也能狠得下心來袖手旁觀。
回過神來,薑暄和看見不遠處獨自站著的馮偉雄。
想到比試前他為自己說過話,薑暄和走上前。
“剛才謝過馮大人。”她禮貌答謝道。
馮偉雄愣住,思索片刻,臉上才露出了然神情。
“娘娘身嬌體弱,三皇子提那樣的要求,繞是誰都會擔憂娘娘的安危。況且臣也未幫到什麼。娘娘不必放在心上。”
他回之一笑,以是謙遜有禮。
既有武將的耿直豪爽,又有文人墨客的儒雅溫和。難怪能教出馮溪薛那樣天真爛漫心性灑脫的女兒。
薑暄和不禁感慨。
“不知馮小姐近來可好?之前秋狩,幸得馮小姐照顧,我還未來得及答謝呢。”
提起馮溪薛,她倒真有些想念了。
後宮多的是爾虞我詐,人與人之間總要爭個你死我活。如此才更顯得她和馮溪薛的來往難得。
即便短暫,也足夠她時常拿出來回味了。
“早聽溪薛提起過娘娘。隻是上次中秋宮宴,正值她感染風寒,便未出席,今日臣進宮,她還說要與臣一路,來看望娘娘呢。”馮偉雄笑了笑。
薑暄和一愣。
馮溪薛竟也還記得她。
“她除去還不太適應京都的生活,其餘都好。娘娘莫要擔心。”馮偉雄同她說道。
“馮小姐確是比我在京都遇到的大家小姐要不同些。”
秋狩場上那個挽著她的手,蹦蹦跳跳與她嬉笑的少女身影仿佛就在眼前,薑暄和嘴角不自覺揚得更高。
“娘娘還記掛著她,是她的榮幸。等臣回去了便轉告於她。她定會十分高興。”馮雄偉慈眉善目。
薑暄和聽罷正想告訴馮雄偉不必讓馮溪薛知道,就見慕容崢和楊燁武走近。
想到慕容崢正生她的氣,薑暄和忙不迭低頭。
慕容崢也未理會她,同楊燁武、馮雄偉寒暄兩句,便讓他們退下。
周遭眨眼間隻剩下寥寥幾人,薑暄和心慌,眉頭不自覺皺緊。
“拓拔扈都跟你說了什麼?”
慕容崢開門見山。
“三皇子並未與臣妾說過話啊。”薑暄和故作疑惑,眨巴著眼睛,看向慕容崢。
“你是真聽不懂朕的話,還是有意瞞朕?”慕容崢雙眸微睨,如探究般緊緊盯著薑暄和,似是恨不得將她看穿。
“皇上指的可是三皇子將臣妾從馬上救下來時說的話?”薑暄和依舊一副無辜神情,坦坦蕩蕩迎上慕容崢的目光。
“三皇子隻道了句臣妾受驚了,便再無其它。”
“當真?”慕容崢追問。
語氣看似平淡,實則帶著濃濃的壓迫,逼得人無法呼息。
“千真萬確。”薑暄和回答得斬釘截鐵,亦是挑不出破綻。
說罷,她蹙了蹙眉頭,模樣很是委屈。
“皇上莫非與楊將軍一樣,懷疑臣妾和三皇子……有染。”
說到最後有些哽咽。薑暄和可憐兮兮望著慕容崢,眼中淚水氤氳,我見猶憐。
慕容崢挑眉,目光饒有興致將她的臉打量了遍。
隨後,他一把扼住薑暄和的下顎。
“啊!”
薑暄和吃痛。
“愛妃對朕忠心耿耿,朕自當相信,愛妃不會做對不起朕的事情。”慕容崢薄唇微勾,笑容極儘邪魅。
薑暄和被他這副模樣嚇住,莫名竟感到一絲心虛。
她假裝受不了疼,掙脫開慕容崢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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