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同樣迫不及待的,還有薑暄和。
拓拔翡玉方才的表現在場眾人有目共睹,即便是京都舞藝最精湛的人同她比試,也難料輸贏。
更何況是薑元敏。
此刻隻怕她都要急得哭了。
薑暄和似無意般,眼角餘光掠過薑元敏。
“來吧。”慕容崢緩緩開口。
薑元敏自知躲避不了,她暗暗攥緊雙手,如赴死般從座椅上站起。
同薑暄和所想毫無偏差,薑元敏的表演雖算不得差,但在眾京都小姐中也隻能當是平平無奇。
一曲跳罷,台上掌聲窸窸窣窣。
麵對眾人失望的神情,薑元敏又羞又惱,匆匆行禮後,便逃似跑下了台。
薑暄和再次看向慕容崢。
還是那樣,神情淡然到像是一灘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京城第一才女,便隻有這點本事?”
拓拔扈挑眉,肆無忌憚朝薑元敏身上打量。
薑元敏何時受過如此挑釁,頓時怒火中燒,抬眸看向拓拔扈。
可礙於對方裘國皇子的身份,又不敢反駁。
良久,她悶哼一聲,不甘將頭低下。
“君子有言在先。敏妃獻舞乃是為了禮節,並非存有同二公主比試的心思。在上台之前便已向你和二公主說明清楚。既然三皇子要論輸贏,理應提前告知。也免得我們會錯了意,擾了你的興致。”
拓拔扈大庭廣眾之下貶低薑元敏,可謂不把薑家,乃至整個大周放在眼裡。
薑相忍不住開口反駁。
“我何時又說過要同敏妃娘娘比試?怕不是薑大人會錯了我的意。”拓拔扈直直對上薑相的目光。
薑相皺眉。
“既能稱得上京城第一才女,我以為至少有過人的本領。可我方才看下來,隻覺得平平。如此,我還不能提出質疑?”
拓拔扈步步緊逼,絲毫不給薑相麵子。
薑相氣極,偏又理虧,被堵得臉色發紅,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殿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你這話什麼意思?”
楊燁武猛拍桌子,自座椅上兀的站起。
他身形魁梧,動怒時氣場更為駭人,震得整個騰龍殿也不禁一抖。
在場眾人紛紛屏氣凝神,不敢言語,唯恐殃及自身。
“我大周願意出人陪同二公主上台表演,已是給足你裘國人麵子。方才若是敏妃舞藝勝過了你們,你們定要說我們大周欺負了你們。”
“怎麼橫豎都是你們有理,我看你們就是故意來找茬的!”
楊燁武越說越氣,瞪向拓拔扈時雙眸猩紅,恨不得下一刻就衝上前,將拓拔扈打倒在地。
“陛下,這就是你們對待外來使臣的禮節?”
拓拔扈抬頭,朝台上的慕容崢問道。
“禮節是為同樣尊重我們大周的客人準備的。很顯然,三皇子此次也並非是帶著誠意而來。”
有了楊燁武助陣,薑相頓時有了底氣。
狐假虎威。
薑暄和暗自嗤笑。
薑家與楊家慣來不合。前世薑相更是設計挑撥了楊燁武與慕容崢之間的關係,逼得楊老將軍垂暮之年還要上陣殺敵,最後戰死在沙場。
若非她早死,想必不久後還能等到楊家滅門的消息。
正是因為見識過薑相的手段,這一世她才更加小心翼翼。縱使受了天大委屈,在沒有十足把握勝過薑相之前,也唯有忍氣吞聲。
家世龐大之於堂堂將軍府,都敵不過薑相,更遑論現在的她。
薑暄和看著薑相正義凜然的模樣,隻覺胃裡翻滾,惡心得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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