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晚就住在這一處吧?這邊安靜,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不是說隻有你一個人嗎?你若不來,誰還會來打擾?
小師傅主動進門,整個房間裡有四個鋪位都在一起,隻是上邊光禿禿的,隻有床板,鋪位的正對麵有一個大櫃子,小師傅把大櫃子直接拉開,裡麵是整整齊齊的被子。
小師傅細心地把被子拿出來,放在床榻上。
“我們自己來就好。”
薑暄和趕緊止住了小師傅的手,似乎又感覺不妥,如同觸電般似的,趕緊把自己的手縮了回來,薑暄和趕緊表達歉意。
“冒犯了,師傅!”
小師傅依舊笑得慈祥,嘴角的溫度都沒有一絲的變化。
“無妨,你們還有什麼缺的嗎?”
有人把他們留下來就不錯了,三人趕緊搖頭。
“師傅要是有什麼忙的地方,大可先行離開,我們三人能自己做好。”
小師傅沒有過多客套,隻是沉默了一瞬,很快就點頭答應,離去。
等到人離開之後,薑暄和這才看向了剛剛不小心接觸的手指。
好涼,沒有絲毫的溫度!
薑暄和感受著四下的空氣,懷疑是不是因為這個寺廟裡麵種了很多樹的緣故,整體都顯得有些涼快,這才產生了錯覺,覺得師傅的身上不像是活人的溫度。
來不及細想,明日還得趁早上山,薑暄和隻能強打起精神,將心中的疑慮拋之腦後,和剩下的兩人一起躺在床上,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
“陛下,有消息了。”
慕容崢聽說有拓跋翡玉的消息,想到木磬垚會有轉移的行為,立馬就去了關押拓跋翡玉的地方。
讓慕容崢沒有想到的是,關押拓跋翡玉的地方居然就在公主府,而且還是之前拓跋翡玉拉著薑暄和偷偷說話的院子,上次慕容崢找來時,兩人正好從院子裡麵出來。
是慕容崢身邊的探子再三確認,拓跋翡玉在這些日子並沒有出過公主府,而且公主府也沒有大小件的進出,所以慕容崢大膽猜測,拓跋翡玉其實並沒有離開過公主府。
而且對於上一次的刺殺事件,拓跋翡玉其實並不知情。
慕容崢安排了人進入公主府,在公主府四處搜羅,這才找出了拓跋翡玉的所在。
讓慕容崢沒有想到的是,興許是木磬垚覺得慕容崢這邊的人吃了苦頭,就不會再去公主府了,所以公主府原本巡邏的侍衛直接減少了一倍不止。
這也給了探子搜索的機會,不過才短短三四日,就找出了拓跋翡玉的所在。
慕容崢迷暈了周邊看守的下人,直接大搖大擺的進了拓跋翡玉的房間。
拓跋翡玉此時正跪在團蒲上,背對著門口,隻是慕容崢並沒有看出拓跋翡玉麵前拜的到底是何人。
拓跋翡玉察覺到門打開之後,來人遲遲沒有說話,閉著眼睛已經皺起了眉頭。
“滾出去。”
身後依舊沒有聲響,慕容崢走到屋子裡邊的桌子邊坐下,這才開口說話。
“怎麼?膽子比之前倒是要大了許多,看來就算是被關著,你也不會擔心自己出不去。”
拓跋翡玉聽出是慕容崢的聲音,猛然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來了?”
慕容崢並沒有回答,開口就讓拓跋翡玉跟著自己走。
誰知拓跋翡玉沉默之後直接拒絕,“不行,我現在還不能走。”
慕容崢有些不明白,“如今,木磬垚手裡已經沒了你的把柄,拓跋扈早就不知所蹤,你為何不跟著我先出去?”
“這話你問我?”
誰知拓跋翡玉的臉上突然出現了諷刺,緊緊的看向慕容崢。
“你和薑暄和真是把我當傻子一樣耍,我當時隻聽了薑暄和的話,以為我弟弟的失蹤和木磬垚有關係,所以這才告訴了你們關於祭祀大典的事情,但是你們可沒有告訴我,當時我弟弟失蹤的時候,就是因為去找薑暄和。”
“而且,現在這個模樣不也是拜你們夫妻倆所賜嗎?你們倆哄騙我,用我手上的人脈去施壓木磬垚,這才讓木磬垚能斬斷我的幾條後路。”
想到自己手上的幾枚棋子,拓跋翡玉就有些不爽。
說起這個,拓跋翡玉隻想唾棄自己那不爭氣的弟弟。
不過是為了個女人,竟然把自己身處險境,而且,拓跋翡玉原本是有意向想要扶持自己的弟弟坐上那個位置,但是現在看來……
“你不跟我走,難道隻是因為這個?”
慕容崢緊緊地盯著拓跋翡玉的臉,似乎想要看出些許端倪,畢竟這個女人可不是什麼意氣用事之人。
“自然不僅僅是為了這個,隻是我為何要告訴你?”
拓跋翡玉知道自己的說法並不能完全騙過慕容崢,她隻要確保慕容崢不會把自己帶走就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