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國師饒命,我一定為國師鞠躬後已。”
暮雲站起身來,從懷裡掏出一隻手帕。
有些發黃的手帕和牧雲一身金貴的打扮相比起來,有些格格不入,他拿著手帕擦了擦自己,剛剛捏住大師下巴的手,漫不經心斜睨了,跪在地上的弟子一眼。
“行了,這群人你便下去處理吧,你既犯了錯,那就知道該怎麼對這些下人,你若是處理不好,那他們的責罰就由你來受了吧?”
大師自然是知道,眼前這位國師害人的手段有多麼心狠手辣,他點頭如搗蒜。
“是是是,國師說的有道理,我定然會好好下去教訓他們。”
穿著統一服飾的弟子卻沒有求饒,雖然一臉的死灰,但是他們知道,要是在這個時候提出異議,無異於是在送死,這個道理是懸崖上的屍體教給他們的。
“還有一個小姑娘呢?”
暮雲想到剛剛薑暄和拉著自己還沒說完的話,大概率就是為了另外一個小姑娘。
杜靈兒,他畢竟見識過,當初自己也曾把它作為自己的選項來著,隻不過後來還是看中了薑暄和。
“如今,還被關在柴房,那小姑娘就算被綁著也不安分,隻要一醒來,便會大吵大鬨,派過去的弟子又不敢傷了她,隻能給點迷、藥喂著。”
大師和暮雲說話的時候,儘量把身子匍匐在地上,生怕眼神與國師對視。
暮雲聽見大師對上個小姑娘,到現在都還沒搞定,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行了,隨意弄些失神散,讓他忘了昨晚的事情,然後就送到這屋裡來吧。”
大師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的提出了異議。
“這兩人如今都恢複了力氣,要是貿然將他們放在一起,會不會發生變故?”
隻不過,當暮雲一個眼神看過來時,大師立馬就收回了自己的話。
“屬下立刻去辦。”
……
等到薑暄和再次醒來時,薑暄和隻能從不遠處開著的窗戶,看見外邊的黑夜。
她沒由來的一陣心慌,薑暄和也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了,原本自己出發的時候就已經隻剩五天,便是祭祀大典,現在自己又遭遇變故,如今不知是何時。
薑暄和撐在床上,剛想要起身,指尖卻觸碰到旁邊的一團柔、軟,薑暄和轉過頭去看,自己前不久還在擔心著杜靈兒,此時就躺在自己的旁邊,眉頭都擰巴在一處。
特彆是看見杜靈兒滿頭的汗水,薑暄和趕緊伸手一摸。
好燙!
杜靈兒發燒了,薑暄和急的團團轉,她輕輕拍打著杜靈兒的臉。
“靈兒醒醒!醒醒!”
睡著的杜靈兒,能夠察覺到有人在不停的拍打自己,但卻始終無法從黑暗中醒來,睜開眼睛。
薑暄和隻能隨手扯了塊布,又快步走到桌子麵前,將茶水倒在布上做了個簡易的降溫帕子,輕輕地放在杜靈兒的額頭上。
但是這樣卻解決不了根本的問題,薑暄和便想要出去。
但是當薑暄和把手放在門上剛想要打開門時,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打不開,她不死心的狠狠拽了幾把門,卻發現門絲毫不動。
牧雲!
薑暄和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想到了暮雲,她原本就十分奇怪,暮雲怎麼出現在這裡,而且剛剛自己昏迷時,似乎也有他的手筆。
如今自己又出不去了,薑暄和心底實在是不願相信,一直陪著自己的暮雲,為何會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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