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同你回去的!”段念忍著心理上的不適,一字一句認真道,“明日,我便會親自入宮與皇上道明,若是成,我會讓品玉軒越來越好,若是不成,我寧去其段姓,也不會連累父親,我會韜光養晦,爭取下一次拿下!”
說完,也不管賈書禮木訥的神情,轉身就要離開,
才踏出一步,段念就停了下來,轉身望著賈書禮,這張與段母一模一樣的臉,
“還有,‘士農工商’指的是這個世道的發展,離不開他們每一個人,而非階級的對比與排名,我從不覺得我段府嫡女的身份有多尊貴,我也不認為這裡的人低賤!”
少女清亮的嗓音給整個大院的人帶來前所未有的轟動,內心原本因為被自卑籠罩的霧霾在這一刻,仿佛被慢慢撥開,一抹扣人心弦的陽光撒在其上。
段念說完,轉身離開。
大雪覆蓋的街道少了往日熱鬨的氣息,天空再次慢慢飄起雪花,段念抬頭,冰涼的雪花打在臉上,有些刺骨。
小青和小白遠遠的跟著,出來時徐公子說了,讓小姐一個人靜靜。
“她怎麼了?”另外一邊的徐辭暮三人,也是這般安靜的看著踱步在街道上的段念,
苗疆女子微微皺眉,將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她似乎很痛苦?”
“嗯!”徐辭暮發出低低的鼻音,眼睛盯著前方瘦小的女子,“她有很嚴重的心病,前些日子還因此自戕,最近才好些!”
“自戕?”男子心中微微一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徐辭暮,“她不像是會自戕之人,我方才瞧她雖是痛苦,但她死死攥著拳頭的手已然被鮮血侵染,明顯是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
苗疆之人不愧是擅長醫術,僅僅看一眼就明白了一些。
徐辭暮輕聲歎了一口氣,很是無奈,“這也是我不解之處,她自自戕未果之後,便表現出超強的求生欲望,甚至不惜傷害自己!”
段念每次發病,總是會傷害自己來保持清醒,在她下意識裡,她無法改變自己不去回想以前的事,所以隻能用這種自殘的方式。
“她的心病是因為那位段夫人所起吧!”女子一語道破,“那位段夫人顯然是想控製她,這種手段最是殘忍,自小控製其心智,非打即罵!”
徐辭暮一愣,扭頭看向女子,“你知道?”
女子聳了聳肩,“以前在古籍上見過一些!”
“可有道如何解?”
一旁的男子瞧著徐辭暮下意識激動的神情,似笑非笑著沒有點破。
“沒有!”女子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不似我們苗疆通過下蠱來控製其心智,苗疆下蠱,隻要解了蠱便可以恢複,這種顯然要複雜得多!”
徐辭暮眼眸垂下,略微失落,但好似又在意料之中。
“你可有詢問過遙遙?”男子問他,
“嗤!”徐辭暮嗤笑一聲,毫不客氣道,“她說要是她會治療心病,之前就不會讓她那位心上人被心病折磨這麼久!”
男子“”
段念隻在街道走了一會便回了賈府,她知道此刻不是傷懷的時候,她明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她不知道賈宏傲他們是怎麼將賈書禮帶回去的,也不知道往後賈書禮會鬨成什麼樣,
段念唯一能做的,隻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直到夜晚,賈宏傲才總算是將品玉軒的事忙完,回到賈府便直奔段念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