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有打電話過來嗎?”
那萊·伯頓剛剛從霍夫·裡德克那裡回來。
不知道什麼原因,原本與蓋帝石油董事會,一直非常順暢的談判,今天卻突然間變得棘手了起來。
之前說好的100美金的價格,現在那些人全然不接受,要他們重新出價。
霍夫沒有當即給出新的價格,而是匆忙將他叫了過去了,想從他這邊,了解一些蓋帝董事會突然翻臉的原因。
但他也是莫名所以。
他並沒有收到董事會傳遞出來的任何消息,事情不應該有什麼變故才對。
兩人湊在一起商量了一下午,最終也沒商量出個甲乙卯來。
隻能是先嘗試報個新的價格,再看看蓋帝董事會的反應。
“秦氏集團沒有打電話過來,不過,剛剛我們的證券經紀人有打來電話說,蓋帝石油的股權似乎要進行變更,不過具體消息,得晚點才能打聽清楚。”
“什麼時候的事情?”那萊·伯頓內心一抽,仿佛今日所有的不解,都被串聯了起來。
需要向交易所申報股權變更信息,這可不是小股東之間的股權交易而已。
而目前,能滿足這個條件的,且能在他完全不知情的時候完成的股權交易,隻有一起。
那就是秦氏集團手中,那177的蓋帝石油股權。
“你回來前不久。”
那萊·伯頓揮了揮手,讓助手出去。
看著桌前的電話,卻是沒有打過去詢問最新的消息。
其實根本就不用問,能被股票經紀人都探聽到的消息,基本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是不是剛剛聽說,都改變不了任何東西。
鈴鈴鈴——!!!
他沒打電話,倒是有外邊的電話接入進來。
“該死的,德是古公司竟然以150美金的高價,收購了秦氏集團手中所有的蓋帝石油股份。
我終於知道蓋帝董事會那群雜毛為什麼會翻臉了,150美金,比我們的報價整整高了一半。
彆說我們還沒簽署協議,就算是簽了,這群雜毛肯定也會當場撕毀的!
我們得想想辦法,不然我們的計劃就要徹底泡湯了。”
電話是霍夫·裡德克打來的,看來他那邊也收到消息了,而且是收到了具體的消息。
“喂喂,你在聽嗎?你聽到我說的話沒?我們得想想辦法,要不然……”
“霍夫,我可能沒有辦法了。”
那萊·伯頓打斷了對方的話。
從對方那聽到這個具體消息時,那萊·伯頓的心已經直墜穀底了。
這麼重大的消息,身為蓋帝石油董事會的一員,他居然需要從外人的口中來得知。
這當中隱藏的信息,已經比這個消息,對他的傷害還大了。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原因隻會是一種。
那就是,他已經不再是蓋帝石油的董事了。
甚至他已經不再對薩拉蓋帝信托,有掌控權了。
他的董事席位,說準確點,隻是薩拉蓋帝信托的代表董事,他是代公司執行的董事權力。
想要除去他董事的身份,可以跳過他本人,但絕不能跳過薩拉蓋帝信托。
而他又是公司的總經理,一旦有消息傳到公司,他又不可能不知道。
除非,公司有了一個比他更加高級的掌控者。
如此一來,所有的消息,就完全可以繞過他。
而恰好,薩拉蓋帝信托公司就有這麼一個人物存在。
歌登·蓋帝,薩拉蓋帝信托公司的唯一受托人,當他走完繼承程序,他就是這家公司唯一的掌控者。
而在此之前,公司的代權組織,將自動靠邊站。
“我們的計劃就此作廢吧,你如果還想繼續,我也不攔你,但我真的是無力再給你助力了。”
那萊·伯頓沒再多說什麼,隨手就掛了電話。
歌登·蓋帝對於石油產業根本就沒有興趣,如今又是在德是古以150美金的高價,收購秦氏集團手中的蓋帝股份時,出手拿回了薩拉信托。
繼承這家公司,他至少得交10個億的遺產稅。
這筆錢,之前他舍不得出,現在為什麼又舍得了?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