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更具體一點說,是來自我個人的請求。”
星期日將自己的右手放在胸口處,語調真誠,麵色也看起來真誠極了,仿佛是真的有所求一樣。
雲驚卻有些不按套路出牌,他看了看乾乾淨淨的桌子,微微偏頭,疑惑地看向星期日。
“星期日家主既然是待客,連口茶水都沒有嗎?”
聽到雲驚的話,星期日也沒什麼很大的反應,他麵上揚起輕笑,不知道從哪裡搞了個茶壺。
“倒是我疏忽了。”
星期日動作迅速地泡了一壺茶,隨後倒了三杯,將一杯推到了雲驚的麵前。
“您請。”
雲驚拿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他也不擔心茶水有什麼問題,星期日是個相當精明的人,不會犯這種錯誤。
見到麵前這個粉發青年麵不改色地喝了下去這杯茶水,星期日微微眯眼,出言給他介紹了一下這個茶水的來曆。
“這是家妹的歌迷送給她的,令使先生,這茶水如何?”
星期日的語氣聽不出什麼波動,仿佛真的隻是隨意地介紹。
但是既然星期日特意提起來了知更鳥,那麼就證明這句話並不是隨意的一句話了。
雲驚看了看星期日那雙如同琥珀一樣的眸子,放下茶杯,突然笑了笑。
“知更鳥小姐的確是家喻戶曉的歌者。”
他將空掉的茶杯放在桌子上,微微傾斜轉了轉。
茶杯底部還留有水漬,這個時候隨著雲驚轉動的動作,水漬從茶杯底部流出,來到了桌子上。
桌子上的水漬,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地顯眼。
星期日也發現這個水漬,他看著桌子上的水漬,感歎一樣開口。
“就算是外表看起來毫無問題的茶杯,也會在桌子上留有明顯的痕跡。”
星期日這句話說完,目光直直地看向麵前這個粉發青年那雙碧綠色的眸子,帶有一些壓迫感,但這壓迫感轉瞬即逝。
雲驚也不在意星期日這是想說什麼,他隨意地從星期日那邊的桌子上拿過來一塊手帕,擦掉了這水漬。
擦掉水漬之後,雲驚在星期日逐漸緊皺的眉頭中,一絲不苟地將手帕疊好,還原成原本的模樣,放回了星期日的麵前。
星期日看著那塊擦過水漬之後的手帕被這樣放回自己的麵前,伸手將這個被疊好的手帕攤開來。
見到星期日的動作,雲驚倒是無所謂,他早就知道星期日會再次攤開,畢竟濕掉的手帕不該被疊起來。
“但有的時候,有問題的,恰恰就是茶杯本身。”
雲驚拿起這個茶杯,將那塊攤開的手帕又給拿了過來,將這個茶杯給擦得乾乾淨淨。
將茶杯擦乾淨之後,雲驚才將自己的手中茶杯放到了桌子上。
他指了指茶杯,成功把星期日的目光吸引到了桌子上的茶杯之上。
“你看,星期日先生,茶杯本身沒有問題的話,那就不會有任何痕跡,甚至不會弄臟桌子。”
說到這裡,雲驚的目光重新轉向星期日,仿佛注意不到星期日略帶不客氣的目光一樣。
雲驚非但裝眼瞎看不到,還重新帶上自己的職業假笑,詢問著星期日。
“那麼,來自星期日先生的請求,是什麼呢?”
雲驚的目光轉向從他說茶杯本身有問題的時候就開始額外關注自己的‘夢主’先生,麵上的笑容逐漸放大,甚至有些挑釁。
星期日自然也不會注意不到這個令使的囂張行徑,他緊緊了自己的右手,好一會兒才放開。
臉上是他一貫的溫和笑容,他出聲將雲驚的目光重新吸引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