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
夜北辰和上官未央正在花園中用著早膳,上官未央進宮之後明顯圓潤了一些,也不知怎的,臨華殿所製的餐食都是她平日裡愛吃的。
二人各懷心事,上官未央剛想說些什麼,可臨華殿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魏公公急匆匆的走進門來“見過燕王,陛下有旨,要您即刻麵聖。”
夜北辰頷首,心中思索片刻,看向上官未央,上官未央垂下眼,咬了一口手中的糕點,忽然有些食不知味。
夜北辰隨著魏公公到了養心殿內,隻見封玄逸誇張地躺在擔架上,頭身多處都纏著滲著血跡的繃帶,淒淒慘慘。
夜景修從木蘭圍場回來後又有些不適,虛弱地靠在龍椅上,滿臉不耐煩。
封玄逸掙紮著抬起來說道“陛下,我祖父三代,都為朝廷立過功,都為皇家流過血!您可要為我做主,不能厚此薄彼,寒了我們這些有功之臣的心啊!”
話未說完,夜北辰的聲音就傳過來“在我麵前,還敢論功?!”
封玄逸瞳孔微縮,看著一臉冷靜的夜北辰走入房間。
“夜北辰!你……”封玄逸還想說些什麼,夜北辰並未搭理封玄逸,而是徑直拱手俯身向夜景修行禮“臣弟參見陛下。”
夜景修揮揮手,淡然開口“衛國公告你無故襲擊他,要朕治你刺王殺駕之罪!可有此事?”
夜北辰看向封玄逸,略帶嘲弄道“他身上的傷的確是臣弟所為,但……”夜北辰故意停頓,封玄逸眼中露出一絲得意的神色,夜景修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但若非臣弟還念在衛國公還需鎮守衛國,他此時早已死無全屍了。”
封玄逸眼中怒色一閃而過,隨即再次哭訴道“陛下,平日就常聽人說,燕王囂張跋扈,想不到在您麵前他也不知收斂……”
夜景修怒意大增,拍案道“胡鬨!到底怎麼回事!”
夜北辰正色道“封玄逸狗膽包天!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妄圖輕薄燕王妃!”
霎時,夜景修得目光看向封玄逸。
封玄逸辯駁道“你血口噴人!說我輕薄上官未央,你可有證據?!”
此時門外傳來上官未央的聲音“我有證據!”
隨即,指尖上官未央捧著禦賜的【龍紋寶刀】闖入養心殿,隨後行禮道“參見陛下,未央魯莽,但實無法忍受封玄逸這個卑鄙小人的言行……”
夜景修擺擺手,並未怪罪道“無妨,你有什麼證據,呈上來吧。”
上官未央頷首,走到夜景修身前,撩開袖口,露出一道鞭傷,解釋道“這便是衛國公封玄逸輕薄小女時,留下的捆縛的傷痕!”
封玄逸不屑道“一道傷痕而已,又能算何證據?說不定還是你們夫妻閨房胡鬨……賴在我頭上……”
話沒說完,封玄逸就聽到耳邊傳來長鞭的破空聲,急忙伸手去擋,隨即,一根漆黑的長鞭抽到他的手掌上,透出深深的鞭痕,與上官未央身上的傷痕一模一樣。
封玄逸怒不可遏,但見夜北辰眼含殺意,手中又握著一條熟悉的蛇皮鞭,皮鞭把手處刻著【衛國封氏】的銘文,臉色驟變。
夜北辰開口道“衛國公,人證,物證這下都齊了,你還有何狡辯的?!”
封玄逸見夜景修眼神淩厲看向他,急忙掙紮著跪倒在地“陛下……我……”
此時夜景修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猛烈的咳嗽幾聲,目光掃過夜北辰和上官未央,再看向封玄逸。
“來人!”
隨即幾名侍衛進了殿,跪地等候旨意。
“宣朕的旨意,衛國公封玄逸蠻橫無度,品行不端,罰金十萬兩,用以治理東南水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