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就推翻了這個想法。
這根本不可能,當年的她也是一個孩子,不可能見過麵的。
安沅念笑了笑“可能真的見過吧!”
當時她在看關於小反派媽媽的一切時候見過她。
她堅毅而又溫柔,是能在商場上發光發熱的女人。
芍藥是最和她匹配的花,也是她最喜歡的花。
如果不是她被蒙了雙眼,結局也不會這樣。
但好在她的孩子幫她了找到了殺害她的凶手。
盛羽銘眼神逐漸變得認真起來。
“念念,你見過她嗎?”
安沅念從包裡取出一個小冊子“你想見見她嗎?”
盛羽銘顫抖著手去接但快接觸到的那一刻又害怕的縮了一下。
最後還是接了過來,顫抖的手怎麼也停不下來。
他打開了好幾次都沒能把旁邊的扣子弄開。
安沅念沒有催促就靜靜的以朋友的身份陪伴著。
最後相冊被打開。
小小的一個和手掌一樣大,裡麵每一頁裝的都有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清秀的字跡寫的各種話。
盛羽銘眼眶微熱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太長時間沒見過了,都快把您的樣子給忘了。
媽,您還是和我小時候見到的您一樣漂亮。
第一張是女人肚子微微凸起的時候拍的。
一身黑色的職業裝整個人帶著一股溫柔的氣息,那雙眼睛卻透露著滿滿的自信。
照片像是偷拍的,但照片下麵卻寫著。
寶貝,乖乖的不要鬨,媽媽要升職了,你再忍一忍,幫爸爸打拚好就回家陪你。
第二張是肚子顯懷的時候了。
沒有第一張穿著職業裝那時候的冷酷,現在倒是格外的溫柔,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是彎彎的。
寶貝你長得這麼快,媽媽還沒準備好就長大了這麼多,再乖一點,媽媽馬上就要成功了。
第三張肚子又大了好多,她低垂著頭溫柔的撫摸著肚子,感受著自己手下的小生命。
寶貝,媽媽在想你是個小男生還是小女生啊?你能不能悄悄的來媽媽夢裡告訴媽媽啊?
一張接著一張,裡麵記錄的都是關於他的。
從還沒有出生到出生。
淚水掉落,清晰的落到了相冊上。
他慌亂的趕緊去擦拭,還好相冊外和裡麵都防水,不然就這一下他都會崩潰的。
他珍惜的拿在手裡,一米八幾的男人脆弱的和玻璃娃娃一樣。
安沅念從包裡取出紙遞了過去“擦擦吧!不然一會兒見阿姨她會心疼的。”
“謝謝。”
盛羽銘接過紙巾向她道謝。
祁亦珩沒有組織也沒有吃醋。
他愛她,所以他不能阻攔她的想法。
他對她是愛是想看著她變得更好的那種。
如果她成了籠罩鳥眼中再也沒了光,那他就不是愛了。
是將她雙翼折斷的瘋子。
那是她的朋友,隻要……不越界就好。
算了,不好,一點都不好。
祁亦珩的桃花眼中滿滿的敵意和怒火,眼中倒映著女人溫柔的安慰男人的畫麵。
再難受也不能落淚,讓女人心疼是怎麼回事?
安沅念寬慰了兩句就跟著他順著小台階走了。
最高處隻有一座墓碑,上麵沒有照片,但墓碑上刻著些許的芍藥來增加獨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