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睜開眼,語氣有些慌張,“帝皇,我得趕緊通過這關,師姐還在等我。”
傀骨帝皇頷首,“你隻需要猜中我心中所想,便能通關。”
hat?
現學現用也得給時間,我才剛接收傳承啊。
“距離枯骨斷橋試煉結束,還剩半刻鐘了。”
清越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
像我這樣經常臨時抱佛腳,佛祖會惱羞成怒,一腳踢飛我嗎?
佛祖我佛不踢傻逼。
清越進入神識海。
惶惶看到去而複返的清越,眼睛瞬間亮了。
“主人,怎麼快就寫出來了?”
不答反問。
“惶惶,這裡就隻有你和召喚心經嗎?”
惶惶臉上閃過一絲慌亂,糟了!
“額,當然沒有,這裡隻有我。”
清越用神識探查屠山見心的方位,發現就在自己周圍,更奇怪的是,屠山見心的位置一直在移動。
大概找了一圈兒,還是沒有蹤跡。
這東西難不成成了精?
清越納悶兒,目光落在身旁撲飛的惶惶,表情嚴肅,“孩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惶惶哽咽,一臉被懷疑的悲傷,“天可憐見,我怎麼會欺瞞最愛的主人呢?”
清越沒眼看,自覺告訴自己屠山見心與這家夥脫不了乾係。
輕輕揪了揪惶惶的翅膀,麵色故作嚴肅,“再問一次,屠山見心在哪?”
“我不知道,不知道。”惶惶掙紮著,就是不說。
看來不拿出點殺手鐧他是不會說的。
“還想不想看話本子了?你要肯說,不管你乾了什麼,都不計較。”
惶惶眨巴著眼打量清越,猶猶豫豫,“真的?”
“一言九鼎。”
怎麼感覺不太可信呢。
女人心海底針,針針紮我心,不能相信!
惶惶堅決搖頭,“還是不知道。”
清越無法,隻能利用神識標記。
再次睜眼,看到了惶惶捂住肚子,躲在召喚心經後麵,整個人光彩奪目。
三隻烏鴉在腦門頂上嘎嘎亂叫。
“惶惶,你肚子裡是什麼。”
“我說是發光的蟲子,你信嗎?”
清越一把抓住惶惶,“你他媽的,當我是傻子啊。”
惶惶戳戳兩隻手指,有些委屈,又看了看清越的臉色,支支吾吾,“我不是故意的。”
清越強撐著笑容,和善溫柔問道“怎麼吃的?”
惶惶扁扁嘴,“睡覺的時候,他掉我嘴裡了。”
清越你覺得我會相信你?
外麵的傀骨帝皇已經開始催促了,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分鐘。
清越也管不了三七二十一,提起惶惶的腿,倒立過來,拍打著他的背,“惶惶,吐出來,快吐出來。”
“啊啊啊——嘔——”
“不要,不要,我都會下去了。”
“啪——”清越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威脅道“再不吐出來,扒了你的褲子。”
惶惶夾緊屁股,扁著嘴巴委屈極了,眼淚旋在眼眶,一字一頓,“主人,你好狠的心。”
“嘔——”
屠山見心被吐出來後,直接變成了同召喚心經一般大小的書。
清越提起惶惶,朝他翻了個白眼“剛剛你說的什麼,掉你嘴裡。”
生存技巧,轉移話題。
惶惶鼓起腮幫子,“主人,我可愛嗎?”
清越慢悠悠捏起他向後丟去,“一邊待著去。”
‘咻——’。
起飛的惶惶? ̄△ ̄?果然,女的都不是東西。
清越接過書後,果斷的翻看第一頁,上麵是羲皇留下的一句話。
“你就是你。”
清越沒有想到太多,直接翻了過去。
屠山見心第一重——
讀心之眼。
吾觀其行,視其心,以心視行,以行應心……
辯明理,守初心……
而後觀凡人之上,望聖人於下,不偏不倚,庸行天下……
文字閃著金光整整齊齊地排列在半空,一圈又一圈,將清越嚴嚴實實包圍起來。
知識的海洋,知識的懷抱就是這樣的嗎?
清越雙手遮眼,“知識,你確定要進來嗎?
摔在地上惶惶點點頭,言辭鑿鑿“你們確定嗎?主人的腦袋可是廢物回收站,進來的知識都會成為廢物,你們不怕嗎?”
這是我的契約書靈?
不會是敵軍派來的臥底吧。
清越堅強地微笑,“惶惶狗子,請你當啞巴不要當喇叭。”
惶惶乖乖捂住,“好嘞,狗子姐。”
清越“……”他絕對是穿過來的!
金光字體前進的步伐頓住,扭曲著身形,顯然是被惶惶的話嚇得不輕。
第一次見字體這玩樣兒還有意識,清越微微一笑,像是拐賣兒童的人販子一般,循循善誘,“來,彆怕,姐姐是萬裡挑一的人才,選擇我,你不會後悔。”
金色字體才開靈,靈智並不高,看到清越如此溫柔的模樣,這才慢悠悠靠了過來,連貫而入清越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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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
神識飄離,清越再一睜眼自己漂浮在半空,宮殿的正上方是一位身著黃袍的帝皇,下方是跪在地上一個白衣少年,四周全是爭論不休的大臣。
丞相上前,義憤填膺,“陛下,太子殿下私藏龍袍,心懷謀逆啊。”
帝皇猶豫了,望向下首隻是低垂著頭的少年,眼中充滿的遲疑,他低喃道“殺?那是我的兒子啊。”
另外一名言官跪在地上,語氣真切,“陛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您還有另外兩個兒子。”
下麵的大臣紛紛跪成一片,大聲喊著“殺!”
帝皇雖然猶豫慌亂,卻依舊下達了殺的命令。
——
丞相“陛下!三皇子擁兵自重,不可不除啊。”
帝皇呆滯地下達命令“殺。”
——
丞相“五皇子勾結鄰國,意圖謀反啊。”
帝皇的眼中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光,像是一個機器一般為了滿足所有人而存在“殺。”
——
丞相“陛下,二公主必須嫁去鄰國,否則兩國和平危矣啊。”
帝皇“準。”